牧歌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进山洞,靠在洞壁上大口喘着粗气。
他知道,自己暂时摆脱了冷无痕的追杀,但危险依然无处不在。
他必须尽快恢复实力,同时想办法应对朝廷接下来的追捕和江湖上因青木长生诀而引发的种种危机。
牧歌闭上双眼,开始运转体内真气,试图抚平紊乱的气息。
然而,心中却难以平静,白城百姓知晓了他的事情后,竟开始反抗朝廷,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只是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却不想将白城拖入了这混乱的局面之中。
皇宫内,气氛凝重得如暴风雨前的死寂。皇帝坐在龙椅之上,面色阴沉,下方的大臣们个个噤若寒蝉。公主李雨珊跪在大殿中央,眼神坚定却又带着一丝惶恐。
“父皇,求您放过牧歌吧。是儿臣写信让他出山的,若不是儿臣,也不会有今日之事。” 李雨珊的声音微微颤抖,却清晰地在大殿中回响。
皇帝冷哼一声:“放肆!你可知你这一行为,给朝廷带来了多大的麻烦?那牧歌竟敢公然违抗朝廷旨意,这是对皇家的大不敬!”
“父皇,牧歌他只是为了白城的百姓。当初白城被围,若不是牧歌挺身而出,白城早已生灵涂炭。百姓们感恩于他,才会如此行事。他并非有意与朝廷作对啊。”
李雨珊抬起头,直视着皇帝的眼睛,试图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恳切。
皇帝猛地一拍龙椅扶手:“他救了白城,朕自会嘉奖。但他后来的种种行径,分明是不将朝廷放在眼里。如今江湖因他手中的青木长生诀乱成一团,朝廷威严何在?”
“儿臣愿代牧歌受过,只求父皇收回成命,不要再派人追杀他了。” 李雨珊伏地叩首,额头触碰到冰冷的地面。
皇帝怒目圆睁,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李雨珊,喝道:“你代他受过?你可知这是何等大罪!那牧歌先是抗旨不遵,后又在江湖上掀起这般波澜,朝廷若不将其惩处,如何能震慑四方,安定天下!”
李雨珊泪流满面,抬起头来,目光中满是哀求:“父皇,牧歌绝非有意与朝廷为敌。他本是隐居山林之人,是儿臣的书信将他卷入这尘世纷争。他在白城抵御外敌时,未曾有过一丝退缩,那些百姓皆可作证。如今江湖之乱,或许另有隐情,怎能单凭一本青木长生诀就将所有罪责归咎于他?”
皇帝冷笑一声:“哼,不管如何,他手握秘籍,引得江湖众人竞相争夺,已然破坏了江湖与朝廷之间的平衡。朕身为天下之主,岂能坐视不管!至于你,身为公主,不好生在宫中研习礼仪,却与那江湖草莽有书信往来,你置皇家颜面于何地!”
李雨珊心中一痛,她深知自己此举确实有违皇家规矩,但她并不后悔。
“父皇,儿臣明白自己有错,但儿臣与牧歌通信,只为白城的安危。儿臣亲眼目睹过白城百姓的疾苦,若不是牧歌,白城恐怕已不复存在。如今百姓因他而反抗朝廷,若父皇执意杀他,只会让矛盾更加激化,这并非是稳定江山的良策啊。”
皇帝听后,微微一怔,心中也知晓李雨珊所言不无道理。
但他身为皇帝,威严不可侵犯,若轻易放过牧歌,日后朝廷政令恐难以推行。
“此事休要再提,朕自会有决断。你即刻回寝宫,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半步!”
李雨珊深知此时再多的言语也无法改变父皇的心意,只得缓缓起身,退下大殿。回到寝宫后,她心急如焚,思索着如何才能救牧歌一命。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人 —— 皇叔李逸风。
皇叔在朝中颇有威望,且为人正直,或许他能在父皇面前说上话。
李雨珊立刻修书一封,派人秘密送给秦王李逸风,详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恳请秦王出面相助。
李逸风收到信后,眉头紧锁。他对牧歌的事情也有所耳闻,深知此事棘手,但看着李雨珊恳切的言辞,又念及天下苍生的安危,决定进宫面圣。
在李逸风进宫的同时,江湖上的形势愈发紧张。
各方势力为了争夺青木长生诀,明争暗斗,死伤无数。而牧歌在山洞中潜心修炼,实力逐渐恢复。
他也听闻了白城百姓为他反抗朝廷的消息,心中既感动又愧疚。他决定,一旦时机成熟,便前往京城,向皇帝当面解释清楚,承担所有责任,只求不要牵连无辜之人。
李逸风进宫后,直奔御书房。皇帝见他前来,心中已知其来意。
“皇叔,你也是为了牧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