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侯之功拟定。
平成关外一战,列侯三人,关内侯三人。
各营军功列出,张榜于校场之上,将卒拥簇而至,一个营,一个营的军卒带着喜色,带着缅怀袍泽之情,列队而行。
帅帐之内。
刘备,关羽,张飞三人依次落座。
刘牧望着这位汉末英雄,心中有些感慨。
“骠骑将军。”
刘备受不住如山如渊般的压力,终是忍不住开口道。
“你是我同宗。”
刘牧摊开一张白纸,提笔浸墨道:“你有三个选择,留在公孙瓒营中,或者去地方任职,亦或归入骠骑幕府。”
“骠骑。”
张飞带着期盼,问道:“大哥不能独领一军吗?”
“你有兵源吗?”
刘牧侧目而视,淡淡道:“你没有封地,身后士族支持,自身声望不显,在地方募兵都募不足,边军之职皆有人,入守备营为将功绩不够,可明白?”
“某愚笨。”
张飞苦着脸低下头。
刘备斟酌道:“某可去什么地方为官?”
“冀州。”
刘牧拟写道:“我可表你为骑都尉,暂为渤海南皮令,我闻你的旧职被督邮所夺,此次应该没人敢撼动你的官职,还望在地方治民察吏。”
“谢骠骑。”
刘备起身大拜。
南皮令,一县之令,还是郡国渤海。
骑都尉更是天恩,是同宗之恩,隶属光禄勋,麾下无定员,但只要得到军令,便可以在地方募兵,少则几百,多则几千。
如此可见,刘牧给了他足够的资源,为官亦可领军。
“既如此。”
“云长,翼德你们呢?”
刘牧拟好公文,盖上骠骑将军印,皇帝信玺。
“某随兄长。”
“俺也一样。”
关羽,张飞闻声回应。
刘牧很好,骠骑幕府很有诱惑力,天下人趋之若鹜。
若早些碰到骠骑,自愿为驾先驱,可太迟了,他们不能做背弃之人。
“可。”
刘牧神情不变,淡笑道:“既如此,便表关云长为南皮县尉,至于张翼德,以自己的军功去校场核算吧。”
“诺。”
刘备接过公文,带着关羽,张飞离开。
“骠骑。”
“这人油盐不进啊。”
典韦不满的撇了撇嘴道。
“呵。”
刘牧失笑的摇了摇头。
其德昭昭,其志烈烈,折而不挠,终不为下。
刘备从来都是不甘于人下之人,不然也不会在年幼时站在桑树下立志,‘吾必当乘此羽葆盖车’。
人都有志气,都有野望。
有人愿意随他,如华雄,李肃,封地豫州,为官豫州。
亦有人是刘备,不愿常驻公孙瓒麾下,不愿入骠骑幕府,不可强求。
大日西倾之时。
两份调令从帅帐发往龙骧,介士。
一封综合请封述战的捷报从雁门发往洛阳。
而此时,张辽只觉得天塌了,越来越压不住下面的人了。
“文远将军?”
徐晃站在帐下拱手。
祝公道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觉得张辽好似怪怪的。
“嗯。”
张辽深吸了口气,说道:“龙骧中郎被调出,介士中郎陈槐去了龙骧军为中郎将,公明且为介士中郎;校尉已满,祝公道你暂任军侯可否,或等归国去其他军营!”
“诺。”
“末将愿意。”
二人连忙拱手应下。
封侯是封侯,军职是军职。
两样东西,在陈国分的极为清楚,祝公道不觉得委屈。
与此同时,龙骧军营中。
阎行挠了挠头,委屈道:“将军,某怎么就被免职了?”
“你说呢?”
赵云拟写着阎行的从戎过往,淡淡道:“此次龙骧,介士皆有调动,你和介士军侯蒙稷都被免职了,陈槐一会过来上任龙骧中郎。”
“这??”
阎行脸色一苦。
难道,自己杀敌不够勇猛?
或者,骠骑觉得龙骧此战没有人封侯,有些不开心了?
“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