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土松开了卡卡西,又重新坐了回去,看着下方的战场发呆。
卡卡西也坐到了带土旁边,他并没有关注下方的大战,而是仰头望着远方的天空,似是在回忆往昔。
“你知道吗带土,在琳死的最初那几年,我每天都会从噩梦中惊醒。
每一次,我都会梦见琳死去的画面!
每一次,我都能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热!
我疯狂的洗手,疯狂的洗。
可是手上那股温热的气息却怎么都洗不掉。
知道为什么明明你给我的写轮眼无法自主关闭,我却还是一直用护额把它遮起来吗?
那是因为每次我用这双红色瞳孔看这只右手,都好像看到了琳的鲜血从指尖滑落!”
卡卡西痛苦的把右手捧在胸口,面色扭曲的继续道:
“我曾经不止一次想轻生,不止一次想学着父亲那样一走了之。你知道是什么让我坚持到现在吗?”
带土看着卡卡西的右手,那只手上的皮肤很白,白的异常。
那只手上的血管纹路清晰可见,本来应该是全身皮肤最厚的手部,却显得异常脆弱。
“是什么?”带土沉声问道。
“因为我想查出父亲当年死亡的真相。还有,关于琳的真相。”
听了这话的带土再次暴怒起来,他再次一把抓起了卡卡西的衣领愤怒的吼道:
“什么真相?真相就是你杀了她,你这个刽子手”
卡卡西毫不示弱的也一把抓住了带土的衣领狂吼道: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杀她吗?你知不知道,我对她的感情丝毫不比你少!”
“为,为什么?”带土忽的一愣。
“因为我根本没杀她,她是自己撞上了我的雷切,她是为了保护村子自己甘愿赴死的啊。”
卡卡西抓着带土的衣领歇斯底里的狂吼着。
“这,这不可能。你不要为自己犯的错误开脱。”
带土的心乱了,他松开了卡卡西,慌张的否认道。
见状卡卡西也稍微冷静了下来,眼角却滑落了一滴泪水。
他眉头紧锁,一股浓烈的苦涩如潮水般在心中奔腾,卡卡西定了定心神,艰难的张口道;
“这件事发生的很突兀。
不知为什么,琳的体内突然出现了尾兽的波动。
经过多方确认,琳的身体里就这么莫名其妙多出了一只尾兽,它就是——三尾矶抚。”
“这怎么可能?”带土不敢置信道。
“是啊,怎么可能呢?
琳是个普通人啊,一个普通的医疗忍者怎么可能忽然变成人柱力呢?
在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能悄无声息的把一只尾兽封印在一个普通人身上呢?”
不待带土有所反应卡卡西就继续道:
“琳怕三尾肆虐木叶,为了保护村子把我单独叫了出来,她想让身为队友的我亲手了结自己的生命。
你知道那时候的我,被父亲的死深深影响下的我总会把任务放在第一位。
那时候木叶高层也的确对身为暗部的我下达过杀死琳的命令。
我凝聚出了雷切,可我怎么下的了手啊?
我怎么可能杀死琳呢?
人柱力又怎么样?=村子里又不是没有人柱力,他们都活的好好的凭什么要让琳去死?
可就在我分神之际,琳自己撞了上来,自己扑到了我凝聚雷切的手上。
你知道那一刻我是什么感觉吗?
我的天,塌了。”
大滴的眼泪从卡卡西眼角滑落,面色痛苦的卡卡西带着哭腔说道:
“你告诉我,为什么琳的体内忽然被塞进一只尾兽?她是那么善良啊,她受的这些罪到底该怪谁?。”
“怪谁?”
带土喃喃自语了一句,紧接着脸色开始扭曲。
他只感觉意识一阵晕眩,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最后噗通一声颓然的坐在了地上。
卡卡西的答案不难回答,就算那个时候宇智波还没被灭族,可能控制尾兽的也就那么寥寥几人。
但是能控制尾兽,并毫无察觉的封印在一个普通人体内。
带土自问哪怕是现在的自己也做不到,那么答案不是显而易见了吗?
当年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带土彻底陷入绝望。
那些常年陪在自己身边帮自己恢复身体的白绝突然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