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我的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
世界蛇基地深处的某处临时实验室里，换上了一身干净礼服的莫修，一边摆弄着重新复原的魂钢手套，一边为凯文和他的手下们，讲解着自己那跨越两个文明的伟大计划。
“这句话似乎是在诠释西欧封建领主制度的特点，不过，和你的计划，又有什么关系呢，莫修博士？”
“呵呵，凯文，不要叫我博士。那个精通学术研究，自以为无所不能的博士，在她离去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眼下在你面前的，是逐火十四英桀之一，你的战友，【璀璨】的莫修。”
男人眉头微皱，似乎并不太满意白发酷哥对自己的称呼。
“不过，不得不说，虽然你似乎大学都没读完，但对历史却很有研究嘛，倒也是，那毕竟是你亲眼见证的过去。”
“叙旧的话，可以一会儿再说，现在我只想弄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当时前往量子之海，执行的那个只有你自己推崇的计划，进展到什么地步了，以及……”
凯文的眼中透露出一丝认真的神色：“它的存在，是否会影响到圣痕计划的成功率？”
“看你的样子，如果我说有影响的话，恐怕下一刻，就要被天火大剑指着，然后问一句，‘’朋友还是敌人，选吧。’类似的话，是吗？”
莫修看着越来越像一块坚冰的昔日战友，也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抱歉，但，那是她最后的愿望，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要保证，圣痕计划的成功执行！”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凯文，我的确有些佩服你了。不过，可能你不是很清楚，这个计划，虽然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创建者和执行者，但梅博士，同样知晓整个计划的详细内容，而且在时间上，要远早于最终版本的圣痕计划。”
“换句话说，她，早就已经考虑过了，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计划冲突的地方。至于我，也没有什么时间精力，以及动机，去干扰你的计划。如果你实在不放心的话，我也可以把名为附庸计划的详细方案提供给你。”
莫修无所谓地摊了摊手。
不等凯文回话，这位前文明顶尖的研究者，便开始向世界蛇的干部们，继续讲解起了自己负责的附庸计划的具体内容。
“试想一下，一个人被邪恶科学家施行了手术，他的脑被从身体上切了下来，放进一个盛有维持脑存活营养液的缸中。脑的神经末梢连接在计算机上，这台计算机按照程序向脑传送信息，以使他保持一切完全正常的幻觉。”
“对于他本人来说，似乎人、物体、天空还都存在，自身的运动、身体感觉都可以输入。这个脑还可以被输入或截取记忆（截取掉大脑手术的记忆，然后输入他可能经历的各种环境、日常生活）。他甚至可以被输入代码，‘感觉’到他自己正在这里阅读一段有趣而荒唐的文字。”
“在这种场景下，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被人为操作形成的信息代码，而他本人，却没有任何手段，可以察觉到这一点。”
“您说的这个，是前文明提出的‘缸中之脑’理论吧？”
胡狼有些疑惑地问道。
“没错，事实上，这个理论放在我们目前所面对的世界，似乎也完全可以用来诠释文明被崩坏操纵发展的困境，在崩坏的后面，或许同样存在这样一位邪恶科学家，利用名为崩坏的代码，控制和筛选着文明。”
莫修点了点头，继续诉说着自己的计划。
“只是，这个理论有一个有趣的地方，那就是科学家本身，也不能确定，自己不是另一个缸中之脑，被更高维度的存在观测和操控着。”
“但，假设的确存在高维观测者，那么祂对于科学家自己观测的那个最下级的缸中之脑来说，是否掌控能力，变得更加弱小了？”
“诚然，祂可以操作科学家之脑的一切命运，但祂只能通过操作这一点来间接影响到最下级之脑，所以，如果我们主动让自己走进缸里，在套上无数层观测层之后，是否就能将崩坏的影响，降低到最低的一种程度，甚至彻底摆脱属于文明自身的命运，从这个牢笼里脱离出去？”
“这就是您所说的，我的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
胡狼的脸上，露出了无比震惊的神色，她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温文尔雅的男人，竟然拥有如此奇思妙想。
但细想一下，虽然听上去非常虚无缥缈，但这个计划同样有着理论支撑。
那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