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这般作腔作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勃然大怒道,“我好好的哥儿叫你挑唆得连父母的话都不听,中了邪似的一门心思想娶你,你还有脸在这儿装什么清白?!你若真这么清白,贴身的东西怎么会落在外男手里?若真这么清白,跟陆家的亲事怎么不清不楚地就黄了?你要是个知廉耻的,合该一头撞死,也好过苏家百年的门楣因你蒙羞!”
&esp;&esp;她话音刚落,苏老太太手里的茶盏“砰”的一声重重放到桌上,正要开口,忽听门外传来一男子清冷的声音——
&esp;&esp;“我表妹为何要死?”
&esp;&esp;众人一怔,循声望去,却见一高瘦挺拔的身影已经大步走进花厅。
&esp;&esp;他大大方方地走上前,朝苏老太太二太太跟沈大太太行礼,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esp;&esp;待站直了身子,苏珩的目光才冷冷地望向沈大太太,又问了一遍,“敢问沈伯母,为何我家表妹该死?沈家表兄怎么不去死?”
&esp;&esp;“珩哥儿放肆!”苏老太太苏二太太几乎同时惊呼出声。
&esp;&esp;“你……你……”沈大太太手指着他,已经气得全身颤抖。
&esp;&esp;原本给儿子娶个这么上不得台面的儿媳妇就够憋屈的了,今天更是几次三番受辱,沈大太太此时也顾不得什么涵养不涵养的了,正要破口大骂,就听苏珩不紧不慢道,“那日在陆府花园,我亲眼看见沈家表兄拦住盼表妹,表妹疾言厉色,尊重守礼,沈表兄却得寸进尺,百般纠缠,若不是被我及时阻止,险些就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既然沈伯母方才说知廉耻之人就该一头撞死,那为何沈家表兄到现在还不主动赴死?沈伯母不好生约束自己儿子,却来欺负一个自尊自爱的弱女子,敢问这又是哪门子的道理?”
&esp;&esp;沈大太太气得珠翠乱颤,“你,你这是血口喷人!”
&esp;&esp;苏珩淡淡一笑,“是不是血口喷人,沈伯母回去问问沈家表兄便知道了。再则当时盼表妹的丫头也在场——”他说着,目光忽然瞥向一旁瑟瑟发抖的樱草。
&esp;&esp;苏二太太也看向她,厉声道,“当日到底怎么回事?还不如实招来!”
&esp;&esp;樱草早就叫刚才的场面吓呆了,闻言登时吓得两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回,回二太太的话,二爷所言句句属实……那日沈表少爷突然出现,缠着我家姑娘说了好些怪话,姑娘几次想走,都被他拦住不放。要不是二爷出现得及时,咱们吓都要吓死了……”
&esp;&esp; 璧人
&esp;&esp;“姑娘为了这事,回来整宿整宿地做噩梦……”
&esp;&esp;“奴婢吓得不行,又不敢跟人说……谁知今日陆夫人还——求老太太二太太给我家姑娘做主啊。”说罢也不知是替她家姑娘屈的还是吓的,忍不住伏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esp;&esp;苏珩眸色沉了沉,朝苏老太太苏二太太拱手道,“此事孩儿原本早就想禀告祖母母亲,只是关乎两家名声,孩儿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谁料今日沈伯母却在这里颠倒是非,败坏盼表妹清誉……实则沈表兄行为放肆,举止轻佻,绝非女子良配,还请祖母跟母亲知晓。”
&esp;&esp;苏二太太也没料到事情居然峰回路转,一时也听得云里雾里,只是她素来信任倚重长子,既然苏珩都这么说了,想来那沈万章的为人品行必定大有问题,一时对宋昀盼的怨恨也不由少了几分,只冷着脸责备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居然敢瞒着家里!若不是你沈伯母今天上门,你们还想瞒一辈子不成?这也是你这个当哥哥的该有的作为?!”
&esp;&esp;苏珩顺势忙一脸自责道,“一切都是儿子的不是……倒叫盼表妹受委屈了。”
&esp;&esp;苏老太太也回过神,一脸正色地问宋昀盼,“你二表哥说这些都是真的?”
&esp;&esp;宋昀盼眼泪汪汪地点点头,“我对沈表哥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外孙女绝不要嫁给他,求祖母明鉴!”
&esp;&esp;“当然不能嫁。”苏老太太目光锐利地看向沈大太太,掷地有声道,“沈夫人,事情的来龙去脉你方才也都听孩子们说了,至于这门亲事,往后也不必再提——我苏家的门楣虽然不高,却也断没有把自家姑娘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