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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看你已经魔怔了!”苏二太太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她太知道自己的儿子了,从小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
&esp;&esp;苏二太太深深吸了口气,放下身段,语重心长道,“你们年纪还小,哪里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这也怪我,平时把你管得太严,倒是把你管迂了……”
&esp;&esp;眼见苏珩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她忙赶在他前头道,“盼姐儿还未及笄,便是要成亲,现在也为时尚早。我们不若就以下届春闱为限——在这之前,你只管给我安心读书,待到下届春闱,只要你能金榜题名——若是那时你们心里还喜欢彼此,母亲就成全你们……如何?”
&esp;&esp;苏珩看着苏二太太。
&esp;&esp;苏二太太也目光坦然地看着他。
&esp;&esp;不过是年轻人一时钻牛角尖罢了……
&esp;&esp;等有一天他发现,宋昀盼不但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助力,还会拖他的后腿,等他发现,外面的世界很大,有更多更美丽更优秀也更高贵的女子任他选择……他总会醒悟的。
&esp;&esp;就算他还是执迷不悟,三年的时间这么长,她也总有办法让宋昀盼知难而退!
&esp;&esp;苏珩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esp;&esp;他当然明白母亲只是想拖延时间而已——三年后宋昀盼都已经十八岁了,又怎么可能还在等着他?!
&esp;&esp;可有件事母亲却不会想到:圣上为了给太后祈福,明年会再开恩科。
&esp;&esp;在那个梦里,他也是在那场考试发挥失常,才名落孙山的——当时母亲把一切都怪在宋昀盼身上,两人的关系也近一步恶化……
&esp;&esp;可这一次……他觉得自己不会再失败了。
&esp;&esp;到那时候,金榜题名,洞房花烛……母亲应该也不会再对盼表妹有那么大的怒气了吧?
&esp;&esp;这简直可以算是意外之喜了!
&esp;&esp;苏珩在心里飞快地权衡了一番,面上不由露出喜色道,“母亲此言当真?”
&esp;&esp;“当然。”苏二太太正色道,“但在这之前,你不许再跟盼姐儿私下有什么瓜葛,你可能做到?”
&esp;&esp;“儿子能做到,”苏珩痛快点头,又故作迟疑道,“可盼表妹今年就及笄了,我怕旁人——”
&esp;&esp;苏二太太微顿了下。
&esp;&esp;这就是有个聪明儿子的坏处了。就是糊弄也要比旁人难糊弄些……
&esp;&esp;“你放心,在此之前,除非盼姐儿愿意,否则她的婚事……”苏二太太咬了咬牙,“我帮你挡着。”
&esp;&esp;苏珩大喜过望:“儿子多谢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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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暮春三月,草长莺飞。
&esp;&esp;前几日殿试刚放了榜,如今街头巷尾,谈论得最多的就是这届的一甲。
&esp;&esp;却说今年的状元郎已是年逾古稀的老人,便是最年轻的探花郎也快到知天命的年纪,三个加起来近二百岁的老人戴着红花骑马游街,那场面着实有些壮观。
&esp;&esp;“……虽也叫传胪,可却比二甲传胪差得远了。”墨雨一边给苏蓉梳头,一边兴致勃勃地说着打听来的八卦,“沈大太太这些日子都在家闭门称病呢。”
&esp;&esp;“哦?”苏蓉颇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奇道,“不是说沈家表哥学富五车,只等着这次厚积薄发,一飞冲天了么?怎么才只中了个同进士?”
&esp;&esp;同进士,如夫人,就好比这妾室再怎么如“夫人”也不是夫人,同进士,比之进士却是大大的不同了。
&esp;&esp;墨雨一时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掩嘴笑起来,“奴婢听说是沈大太太不知从哪求来的灵符,非哄着表少爷喝了……结果表少爷一入了贡院就上吐下泻,好容易坚持着考完,却连路都走不了了……最后还是被人抬着出来的。”
&esp;&esp;却说本朝科举制度与前朝又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