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后头还有很多详细的细节,需要各位一一说明,还希望你们能够全力配合,助本官早日找到杀害陈宗贤的凶手,以慰死者在天之灵,也可洗脱自己的嫌疑。”
&esp;&esp;“陈贤弟居然是被人谋杀的?”周继祖失声道,“他为人慷慨大度,从不与人结怨,又怎么会……”他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脑袋,“我知道了!一定是来福!”
&esp;&esp;周娘子眉心微动了下。
&esp;&esp;张县令一愣,茫然问,“哪个来福?我怎么不记得宅子里有叫来福的?”
&esp;&esp;周娘子忙解释道,“来福是陈郎君以前的小厮,不过他已经——”
&esp;&esp;周继祖急忙打断道,“大人有所不知,这个来福因为手脚不干净,已经被陈贤弟撵走了……可就在半个月前,我曾看见他溜进书院找陈贤弟,两个人不知为了什么,还在后头的树林里吵了起来……肯定是来福对陈贤弟撵走他的事怀恨在心,所以偷偷潜回来把他杀了!不然以陈贤弟的为人,又怎么可能会有人如此歹毒,非要置他于死地呢?!定是这个来福无疑!”
&esp;&esp;张县令见他说得言之凿凿,且照这个说法,两人之间也确有积怨,遂皱着眉问道,“那这个来福现在在什么地方?”
&esp;&esp;周继祖一愣,摇了摇头,“学生,学生也不知道……”
&esp;&esp;张县令心说那你还说这么起劲……又问周娘子,“你是这里的管事,可知这来福后来去了哪里?”
&esp;&esp;周娘子皱眉想了想,摇头道,“民妇记得他好像是临县的……至于是哪个县,民妇也不知道……”
&esp;&esp;张县令点了点头,“你们说的这些,本官自会去派人查证……不过你们几位也需要提供案发这段时间,你们的不在场证明。”
&esp;&esp;“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周继祖忍不住叫道,“难道您把咱们也当成凶手了?!”
&esp;&esp;大黎素来重文轻武,对读书人甚是优待。
&esp;&esp;所以像周继祖苏珩这样的秀才举人,虽然唤自己一声大人,可见了他却不必像其他人那般磕头行大礼,哪怕如今他怀疑是他们中的其中一个杀了陈宗贤,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他也不敢妄下论断,更不敢搞什么对嫌疑人刑讯逼供那一套——因为一旦最后证明他们是被冤枉的,自己就得吃不了兜着走,更不必说他们还有白马书院这座在匀县久负盛名的书院做后盾……
&esp;&esp;如今案情尚未明朗,惹毛了他们实在得不偿失。
&esp;&esp;张县令脑子里瞬间转了几转,皱着眉咳了一声,满是不悦道,“瞎嚷嚷什么?!本官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esp;&esp; 奇怪
&esp;&esp;如今宅子里刚发生了凶案,这里头的每个人都有嫌疑……也不独是你们,就是底下的奴婢杂役,咱们也都会一视同仁,挨个盘查。”
&esp;&esp;周继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拱手道,“还请大人饶恕学生……实在,实在是学生太过意外之故!”
&esp;&esp;见张县令面色微霁,周继祖才继续道,“大人也知道,离明年秋闱恩科已经只剩短短数月,学生每日在书院头悬梁,锥刺股,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像大人这般,光耀门楣,造福一方百姓……可如今为了这案子,学生已经耽搁了两日,若是一直这么等下去……”
&esp;&esp;他看了其他人一眼,咬牙道,“何况学生是昨天傍晚才回来的,那时候陈贤弟已经遇害,可见此案与学生并无关系。您看能不能……”
&esp;&esp;张县令冷笑道,“若你果真是昨天傍晚回来,这起凶案自然与你无关,可若你也跟死者一般,是提前回来的呢?”
&esp;&esp;“学生绝对没有!”
&esp;&esp;“有没有也不能全听你一面之词。”张县令心说就你这颠三倒四的酸秀才,难怪屡试不中……遂冷着脸道,“本官还是那句话,你们所说的话,咱们自会一一查证。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你们行得端,做得正,就无需怕人查。”
&esp;&esp;眼见张县令的脸色越发难看,周继祖只得讷讷地应了声“是”,“还请大人给学生个期限,学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