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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宋昀盼犹豫道,“就是刚才你让她看大夫的时候,你不觉得周娘子的反应很激烈么?就好像——”对上苏珩鼓励的目光,她继续道,“好像很害怕似的……”
&esp;&esp;“是有些奇怪。”苏珩点点头,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书,走到宋昀盼身边坐下,“我跟这个周娘子没接触过,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esp;&esp;“她待人很温和,也很会说话……宅子里的下人们都很尊敬她。”宋昀盼想了想,“她对她夫君的感情很深……不过周郎君一心只想考功名,平日并没有多少时间陪伴她,哪怕她住在离书院这么近的地方,两人也极少见面。”
&esp;&esp;苏珩点了点头,“我也听书院里的同学们说,周继祖经常没白没黑地读书,有时休沐了,大家都回家去了,他还留在书院里苦读。”他顿了顿,“那周娘子对这件事就没有怨言么?”
&esp;&esp;“怎么会没有呢?”宋昀盼叹气道,“我看得出来,周娘子其实很难过……不过她告诉我,周郎君答应她,要是到三十岁还不中,就不再考了。我觉得周娘子说这话的时候还挺高兴的……”
&esp;&esp; 竟敢撒谎欺瞒本官!
&esp;&esp;苏珩微微颔首,若有所思道,“周继祖两耳不闻窗外事,全靠他娘子做活供他读书……也难怪他会那么刻苦……”
&esp;&esp;一个是备受丈夫冷落,春闺寂寞的年轻少妇;一个是在少年时期就喜好玩弄妻的纨绔,这样的两个人……
&esp;&esp;苏珩轻声道,“昀盼,刚才张县令说,陈宗贤是被人谋杀的。也就是说,在你把他打晕之后,还有 含血喷人
&esp;&esp;周继祖急了,“可,可就算学生真要杀人,学生也不知道去哪里杀他啊!不是说陈贤弟一早就出门去了么?学生又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又是什么时候去了后山……学生真的没有杀人啊大人!”
&esp;&esp;张县令闻言果然皱了皱眉。
&esp;&esp;就见外头快步走进来一个衙役。
&esp;&esp;那人走到张县令身侧,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张县令散漫的神色微变了变,又看了眼下头已经急出一头汗来的周继祖,摆摆手道,“行了,你先下去吧。”
&esp;&esp;周继祖本来还有一肚子话要替自己辩解,但见张县令一副“你给我立刻马上滚蛋”的表情,最后只得把嘴边的话咽回去,朝张县令拱了拱手,随那衙役走了出去。
&esp;&esp;待出了书房,周继祖不由愣了愣。
&esp;&esp;等在外头的高瘦男子看到他也是一怔,随即就听刚才那衙役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道,“来福,大人传你进去问话。”
&esp;&esp;如今陈宗贤的书房俨然已经成了张大人的公堂。
&esp;&esp;那被唤作来福的瘦高个男子忙应了声是,老老实实地跟衙役走了进去。
&esp;&esp;周继祖扭头看了眼他离去的背影,也径自回了自己的屋子。
&esp;&esp;周娘子却不在外间。
&esp;&esp;想起刚才张县令对自己的阵阵逼问,周继祖心里一阵烦躁,径自走到桌边坐下,刚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才发现里头的水居然已经冷了。
&esp;&esp;周继祖“砰”地一声放下茶壶,朝里间没好气道,“你成天干什么吃的?!怎么屋里连壶热水都没有?”
&esp;&esp;见没听到回应,周继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腾”地站起身走进里间,正想质问妻子,这才发现内室里整整齐齐,空无一人。
&esp;&esp;……周娘子这几日忙得团团转。
&esp;&esp;先是宅子主人忽然被发现莫名其妙地死在了后山,接着又是连日暴雨,搞得他们连心情都来不及收拾,就要严阵以待,把因“暴雨”被困在这儿的县太爷伺候好……
&esp;&esp;安安静静,清清闲闲的宅子里忽然住进来一大堆人,还都是官府的人……这让轻松惯了的下人们顿时就有些招架不住。
&esp;&esp;周娘子作为管事,更是首当其冲。
&esp;&esp;因为人手不够,如今她不但要管着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