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体贴道,“那不若妾身叫雨芙伺候您吧。”
&esp;&esp;雨芙是苏大奶奶的丫头,生得人如其名,如一朵芙蓉花般娇嫩妩媚,是苏大奶奶物色了给他做通房的。
&esp;&esp;不过苏璟一向洁身自好,至今一直不曾收用过。是以这朵解语花仍跟在苏大奶奶身边服侍。
&esp;&esp;苏璟见苏大奶奶又旧事重提,淡淡摆了摆手,“不必了,我有手有脚,自己会洗。”
&esp;&esp;苏大奶奶柔柔道,“爷也别怪妾身多事……实则前阵子祖母她老人家还念叨,咱们家孩子委实太少,淳哥儿平日连个玩伴儿都没有……”
&esp;&esp;苏璟不以为然地笑道,“二弟妹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老三老四也都到了要娶亲的年纪,咱们淳哥儿何愁没有弟妹作伴?”
&esp;&esp;苏大奶奶笑笑道,“话虽是这么说,可到底隔着房头……又怎比得上亲兄弟呢?”她说着又一脸愧色道,“怪只怪妾身的肚子不争气,得爷如此厚待,却只生了潇姐儿跟淳哥儿两个……”
&esp;&esp;苏大奶奶这话说得就很有水平了。
&esp;&esp;苏璟向来清心寡欲,先前他们夫妇聚少离多,他每回回家探亲,还安抚性地与她亲近一二,待如今回来了,夫妻虽常在一处,可床笫上依旧十分寡淡,大多是在例行公事罢了。
&esp;&esp;苏璟果然被她说得生出几分歉意,揽着她的肩膀温声道,“儿女都是缘分,何况咱们还有潇姐儿淳哥儿两个这么好的孩子……也很应该知足才是。”眼见苏大奶奶还欲再劝,他笑着拍拍妻子的手,“我去沐浴了,你若困了就先睡吧。”说罢吩咐丫头拿了换洗的衣衫,径自进了净房。
&esp;&esp;直到净房里响起水声……苏大奶奶绞紧手里的丝帕,温柔恬静的脸阴沉得能滴下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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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宋昀盼自打听了青杏的建议,每天晚饭后便去园子里溜上一圈,待走累了再回去洗个澡睡觉,如此睡眠质量多多少少有了些改善。
&esp;&esp;而且就这么溜着溜着,倒还真叫宋昀盼找着了个纳凉的好去处——那还是去年府里重修园子的时候新建的一处名叫观云台的阁楼,站在上面,不但可以将满园景色尽收眼底,而且凉风习习,不知比凌霄馆舒爽多少。
&esp;&esp;尤其到了夜幕降临,漫天繁星仿佛触手可及……
&esp;&esp;宋昀盼自打发现了这个“避暑胜地”,每天都会上来坐一坐,兼之这段日子府里忙着苏瑜姐妹的亲事,几个爷们也开始相看了,苏大奶奶忙得根本没空坑她,宋昀盼更觉得舒心不已。
&esp;&esp;苏潇倒是邀请了她几回,不过见宋昀盼不肯去,索性就来观云台找她玩儿,两人就在这里下棋聊天,吹着晚风看着星星,好不惬意。
&esp;&esp;……
&esp;&esp;赤日炎炎似火烧。
&esp;&esp;苏大奶奶房门外的两个丫头热得小脸通红,可谁也不敢走开半步。
&esp;&esp;屋子里,栾庆家的脸色都变了。
&esp;&esp;她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道,“奶奶,您,您这是……”
&esp;&esp;苏大奶奶眸中闪过一抹厉色,嘲讽地勾了勾唇角,“他不是一心惦记着那个小贱人么?那我就成全他……”
&esp;&esp;“奶奶!”栾庆家的急煎煎打断,“这话如何说得?!”
&esp;&esp;“如何说不得?”苏大奶奶冷笑一声,“这家里就快连我的立足之地都没有了,我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esp;&esp;“他自己不顾前程还不算,还要带了我跟淳哥儿去……我在他们苏家当牛做马了这么多年,怎么,这就想卸磨杀驴,把我一脚踢开了?天底下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esp;&esp;栾庆家的见苏大奶奶越说越不像话,赶忙道,“奶奶怎么会这么想?爷想来也是不忍心夫妻父子分离。”她低声劝道,“外头谁不夸咱们大爷洁身自好,这么些年,除了您可再没有第二个……”
&esp;&esp;苏大奶奶冷嗤一声,“旁人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她嘲讽道,“说什么洁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