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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所以什么?”云照饶有兴味地问。
&esp;&esp;孟君贤瞥了眼身侧的沈阙,见对方无表情,忽而跪地道:“身为臣子,择天庇佑,臣愿献出一半身家用作粮草供应。”
&esp;&esp;话毕,殿内死一般的寂静,紧接着便是众臣群嘲的声音。
&esp;&esp;“简直荒谬,填补国库需要多少银子?”
&esp;&esp;“这般爱表现,怎么不去太后娘娘儿说道?”
&esp;&esp;“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陛下!孟相此番言论,怕不是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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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听着堂下的声声议论,云照嘴角浮起一抹笑意,紧接着道:“孟相如此舍己救国,不枉陛下待你一番赤诚,既如此,本王也拿些出来吧。”
&esp;&esp;嘲讽声戛然而止。
&esp;&esp;众臣间互使眼色,好像在怀疑堂上之人话权的真假。
&esp;&esp;“臣附议!”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将将还在讥讽的大臣顿时脸色铁青,却又不得不跟着人流齐齐下跪附议。
&esp;&esp;高堂之上,云照满意地挑起唇角,然后挪了个舒服的姿势,侧首问云昇道:“陛下觉得这法子如何?”
&esp;&esp;显然,云昇又没料到自己会再一次被提问,心慌的同时立即附和道:“朕也觉得孟相言之有理,那便依孟相所言吧,李泓申,传旨下去,三日内补齐税收,务必将粮草供应上。”
&esp;&esp;“奴才遵旨。”得到命令,李泓申弓腰道是。
&esp;&esp;云昇这才默默松了口气,心道还好自己方才机灵,也是多亏了有君贤哥哥相助。
&esp;&esp;心里想着,他正打算下朝后好好谢一谢孟君贤,却不想此刻的孟君贤早已成了朝臣们的眼中钉。
&esp;&esp;恶意的揣测夹杂着咒骂,孟君贤却像是听不见一般矗立笔直,反倒是站在他不远处的沈阙,表情像吞了针般愈发难看。
&esp;&esp;云照将这些看在眼里,琢磨片刻后将视线投在沈阙脸上,“沈将军觉得,孟相此法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esp;&esp;突如其来的发问让沈阙眉头一蹙,目光有意无意掠过身旁的孟君贤,然后不假思索道:“臣认为,只要于国有益,那法子就是好法子。”
&esp;&esp;虽为副将,但沈阙手握的势力却远胜于朝中任何一人,云照平日里与孟君贤走得较近,知道他和沈阙之间颇有渊源,二人整日看似剑拔弩张,危急关头却又比谁都担忧彼此。
&esp;&esp;只要沈阙开了口,云照想,方才那些个碎嘴之人定然不敢去找孟君贤的麻烦。
&esp;&esp;果然,沈阙的话将将说完,原就无声的殿宇更是静得能听见银针掉落的声音。
&esp;&esp;云照垂眸一笑,缓缓道:“既如此,那便退朝吧。”
&esp;&esp; 你在这里做什么?
&esp;&esp;由于对云昇今日的表现还算满意,所以云照不打算再留下来对云昇单独说教,散朝后叮嘱几句后便离开了大殿。
&esp;&esp;因着昨日受不住某人的死缠烂打,云照最终答应了今日带裴勉一同进宫,但答应归答应,他并没有允许裴勉随他一起上朝,因为这个,裴勉还跟他争执了好一阵,好容易才将人连哄带骗地安抚好。
&esp;&esp;烈日当头,此时的裴勉正在宫里漫无目的地四处转悠,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宫邸。
&esp;&esp;踢开脚边的石子,裴勉心道这个时辰也该下朝了,怎么到现在都不见云照的影子,莫不是把他给忘了?
&esp;&esp;嘴里喃喃忿了一句,他扭头就要去找云照对峙,却在抬眸时看见了半空中悬挂的巨大牌匾。
&esp;&esp;破败不堪的牌匾上刻着“冷宫”二字,裴勉心想自己怎么走这儿来了,正想离开,一阵急促的拍门声蓦地自背后响起。
&esp;&esp;厚重的宫门结满了蛛丝,拍门声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