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黯淡,“在你心里,我难道是一个遇事只知退缩的无用之人?”
&esp;&esp;云照表情略微僵了一下,这才惊觉自己触碰了裴勉的底线。
&esp;&esp;“裴勉,我方才只是在玩笑,不可当真。”他立即解释道。
&esp;&esp;听到云照的话,裴勉目光终于涌起了丝丝熠彩,但还是试探道:“真的?”
&esp;&esp;“自然。”云照不假思索。
&esp;&esp;裴勉听罢心情好了一些,但毕竟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是如何也收不回来的。
&esp;&esp;云照对此也是深知,因此只能一遍遍地向裴勉表达歉意。
&esp;&esp;裴勉心知能让云照低头,倒也算自己的一个本事,也证明了他裴勉,在云照心里还是占据了很重要的一席之地。
&esp;&esp;因此,他也不敢再奢求其他,只希望未来能与云照安然无恙。
&esp;&esp;天色渐晚,屋内寂静包绕,窗外的月光洒了一地银霜,倒也美哉。
&esp;&esp;不知是不是歉疚,云照一整个下午都随裴勉躺在软榻上,二人衣衫半挂,云照窝在裴勉怀里,有趣地把玩着对方小辫儿。
&esp;&esp;忽然,他放下手中之物,道:“裴勉,明日随我入宫,今夜记得让人备好华服。”
&esp;&esp;裴勉想也没想便应道:“好。”
&esp;&esp;但他转念一想,又问:“陛下的身子还没好吗?这么些天了,应当痊愈了才是。”
&esp;&esp;“不是这件事。”云照否道,“是上回的赈灾之策,孟丞相的法子已见成效,虽然叫那些朝臣们大出血了,但毕竟解了燃眉之急,我已与陛下商议,决定设宴犒赏孟相。”
&esp;&esp;裴勉听后点了点头,“确实,若是真解决了眼下困难,孟相作为领头人,得罪人不说,是该设宴答谢。”
&esp;&esp;“嗯。”云照赞同道:“所以,明天你可还有别的事情?”
&esp;&esp;裴勉想了想,道:“暂时没有。”
&esp;&esp;话毕,云照眉尾不经意颤了一下,语气透着若有若无的不悦道:“怎么,明天你有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