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后,等待自己的或许不是加功晋爵,而是一纸讣告。
&esp;&esp;于是自那时起,他便决定除掉宁诃,就算是为了云照,他也要拼上性命除掉这个祸害。
&esp;&esp;因此在回程时,他快马加鞭地写了封家书送到将军府,这也就是为什么云照后面去将军府求借兵符,裴暨会那般爽快地答应。
&esp;&esp;桩桩件件的事情连贯起来,就连裴勉都觉得顺利得可怕,但或许是天意弄人,她宁诃就没那个造反的命。
&esp;&esp;另一边,宁诃还在为裴勉的出现而震惊,全然未觉云照蠢蠢欲动的手正悄然而至。
&esp;&esp;忽然———“呃!”
&esp;&esp;一声痛苦的低吟自那朱唇中溢出,宁诃不可置信地回眸望向云照,嘴巴费力地张了又张,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esp;&esp;云照漠然注视这一切,鲜血顺着他手中的匕首滑落,染红了纯白的衣摆,直到眼前的人应声倒地,他才扔掉那沾血的匕首。
&esp;&esp;最终,身负重伤的宁诃被沈阙那帮子人抬了出去,经过一夜的搜索,裴勉找到了被宁诃关在暗室的云昇。
&esp;&esp;但大概是受惊过度,云昇一连几日都高热不退,云照身为摄政王,又作为云昇的皇叔,夜以继日地照顾云昇不说,还要兼顾着朝堂事宜,几天下来,整个人看上去都瘦削了不少,惹得裴勉心疼不已。
&esp;&esp;直到某日下朝,大概是过于疲累,云照在去承乾宫的路上直接晕了过去,这可叫裴勉吓坏了,当即强制云照卧榻修养,说什么也不让他再上朝了。
&esp;&esp;无法子,为了腹中小崽子的安危,云照只得乖乖听话,但因为放心不下云昇,他好说歹说才让裴勉允许自己暂住宫内,一来方便照看云昇,二来朝臣们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也能第一时间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