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让高傲的人低下头颅,原本是一件多么令人痛快的事,可为什么自己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胸口窝火。
&esp;&esp;“起来。”半晌,他压着嗓子命令,眉宇间尽是烦躁。
&esp;&esp;或许是产后受损严重,云照的腰自那过后便一直不太好,听到楚少泊的话,他费力地支起身,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esp;&esp;两只膝盖被地上的细碎石子磨出了血泡,楚少泊终是于心不忍,一把将人从地上捞了起来,同时不忘讥讽两句。
&esp;&esp;云照权当听不见,只道:“君无戏言,陛下可以放人了。”
&esp;&esp;语气轻描淡写,仿佛方才的折辱不过是一场闹剧。
&esp;&esp;楚少泊觉得吃瘪,但还是乖乖放人了。
&esp;&esp;采月被放后立即小跑到云照身旁,一双碧眼怯生生望向地面。
&esp;&esp;云照自始至终都没给楚少泊一个正眼,在确定采月安然无恙后,他领着人头也不回地往屋里走去。
&esp;&esp;门板发出一声不小的碰撞,楚少泊孤零零地站在院儿里,宛如一个被弃之人,他看着紧闭的大门,胸口像堵了一块儿石头,最后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esp;&esp;许是威胁奏效了,往后的一段日子里,云照每日卯时都会去龙阳殿给楚少泊请安,但也仅仅是请安。
&esp;&esp;楚少泊不止一次觉得,自己是一个被云照牵着鼻子走的木偶,但又能怎样?不过是自己咎由自取的后果。
&esp;&esp;就这样,长乐宫外终于不再堆满尸首,龙阳殿内却多了一具行尸走肉。
&esp;&esp;直到某天。
&esp;&esp;楚少泊在批折子时听人来报,说长乐宫的娘娘在今早回宫后突然高烧不退,大约是染了风寒,于是立即赶了过去。
&esp;&esp;外头冷风依旧,丝毫未减。
&esp;&esp;楚少泊一路疾走,推门便听见一阵低咳,走近后才瞧见床上半睡半醒的人,脸蛋儿红扑扑的,实在叫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