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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院内红梅绽放,暗香疏影。
&esp;&esp;云照双臂环膝,孤零零地缩在角落。
&esp;&esp;脸颊的疼痛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某人,那个在他摔了、痛了,都会 不哭了,朕答应你就是
&esp;&esp;一连几日,楚少泊没再踏入长乐宫半步。
&esp;&esp;他知道,云照总会有各种法子惹他生气,小到每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
&esp;&esp;他不想看见云照直视自己的那双眸子充满怨恨,亦不想再失控打人。
&esp;&esp;想到那日自己毫不留情甩了云照一巴掌,白嫩的皮肤几乎一瞬间就红了,痛是绝对的,后悔也是真的。
&esp;&esp;可那又能怎样?事已至此,他也不奢求云照能原谅他,但至少要把人留在身边,就这么远远看着,也是好的。
&esp;&esp;他觉得,只要自己聊表心意,对方总有回心转意的一天,他渴望云照能回头看他一眼,又怕等来的依旧是那双冰冷的、不含半分温情的眸子,两股复杂的情绪在体内交错横行,折磨得他痛不欲生。
&esp;&esp;因此自那日离开后,他至今已有小半月未再进入过长乐宫,想念是必然的,但更多是害怕,于是在这段日子里,他想过各种法子去讨云照欢心,希望对方能够一笑解恨,但不知怎的,他始终没有勇气再去面对云照。
&esp;&esp;这种境况持续了不短时日,身为楚少泊的心腹,李德忠自然也跟着想了不少法子,但都是些民间俗物,被楚少泊给一一拒绝了。
&esp;&esp;直到某天,万里晴空忽然飘起了雪。
&esp;&esp;楚少泊正在书房批折子,听到外头动静,他眼睛瞥向窗外,见几个婢女太监正一脸兴奋地在雪中转圈,不由开始好奇云照会不会也喜欢雪。
&esp;&esp;“陛下。”
&esp;&esp;忽然,一旁静侯的李德忠开口:“外头飘雪了。”
&esp;&esp;楚少泊百无聊赖地侧首观望着,思绪飘忽道:“朕知道,朕看见了。”
&esp;&esp;李德忠日日跟着楚少泊,自然知晓对方近来为何心绪不佳,便道:“雪景甚美,陛下何不邀娘娘一同欣赏?”
&esp;&esp;“他?”楚少泊嗤了一声,像是自嘲,“他不会愿意见朕的。”
&esp;&esp;“怎么会呢?”李德忠半开导半奉承:“陛下九五之尊,多少人做梦都想见您一面,娘娘何其幸运,登上了所有人都望尘莫及的位置,又怎会有意责怪陛下?”
&esp;&esp;一席话,听得楚少泊心情大好,但一想到云照对他的态度,又瞬间蔫了下去。
&esp;&esp;李德忠还想说什么,却听外头响起一阵脚步,紧接着便见一个小太监碎步走了进来,“禀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esp;&esp;楚少泊原本还在游神,听到来者禀报,几乎是一瞬间就站了起来,眼里迸着惊喜连声问道:“你说什么?”
&esp;&esp;于是小太监把话又重复了一遍。
&esp;&esp;楚少泊一连说了几个“快”字,跌跌撞撞地绕过案桌走过去,“快宣!”
&esp;&esp;“是。”小太监弓身离开。
&esp;&esp;不多时,云照进来了。
&esp;&esp;依旧是那袭惹眼的白,脚步轻盈似有袅袅生烟,楚少泊视线一路跟随,拼了命才压下心头的悸动。
&esp;&esp;“给陛下请安。”云照垂眸走近,然后面无表情地向对面之人叩了一首,语气生冷道。
&esp;&esp;楚少泊愣了一下,眉眼旋即露出不悦,半晌叹了口气:“平身罢。”
&esp;&esp;心里忽地一阵烦躁,他负手转过身,至案桌前落座后,抬眸却见对方仍跪着,不由眉头一皱:“怎么了?为何不起身?”
&esp;&esp;云照轻抬眼帘,淡淡道:“我今日来,是想向陛下求一个恩典。”
&esp;&esp;楚少泊看着地上被裘衣包裹的纤瘦身躯,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了似的,终是没忍住心疼将人搀了起来,轻声道:“你想要什么说便是,朕还能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