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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宝丽立时激动起来,被绑着的手渗出了血,将绳子都浸红了。由于紧张,声音都嘶哑了。
&esp;&esp;“殿下,您不能这样,她根本不知情,一切都是奴婢做的。”
&esp;&esp;顾谨灏微微一笑:“那你倒是告诉本王,你为什么要纵火?”
&esp;&esp;“奴婢,奴婢曾经被淑妃娘娘罚过,所以怀恨在心。”
&esp;&esp;顾谨灏猛地拍案:“你当本王空吗?既然你冥顽不灵,本王也不用再费唇舌。来人,打!”
&esp;&esp; 是我连累了她
&esp;&esp;一听又要受皮肉之苦,珠莲已吓得六神无主,脸色白得吓人,向宝丽道:“妹妹,我们说了吧,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死了!”
&esp;&esp;宝丽怒道:“你胡说什么?殿下要的是真相,不是屈打成招,你什么都不知道,难道是想瞒骗他吗?”
&esp;&esp;珠莲的嘴唇动了动,终于又合上了。
&esp;&esp;沈清霜有些钦佩宝丽了,受了这么多苦还一心维护姐姐。
&esp;&esp;看不下去了,问顾谨灏:“除了打,就没别的办法了?”
&esp;&esp;秦云从旁道:“怎会?殿下怕吓着你罢了,想想咱们王府的小黑屋”
&esp;&esp;小黑屋,顾谨灏心中过不去的坎,如今被这碎嘴又提了起来,当下眼里透着杀气。
&esp;&esp;秦云一个激灵,给沈清霜倒了杯水:“沈小姐,喝茶,喝茶。”
&esp;&esp;对着这么血腥的场景,沈清霜可喝不下去,笑眯眯向顾谨灏道:“殿下,三千两,我让她们招,你干不干?”
&esp;&esp;“死丫头你能不能别总与我提银子?”狗王爷有种冤大头的感觉,他的银票是草纸吗?就不能看在他对她一片痴心的份上帮帮他,开口就银子!
&esp;&esp;这心啊,被伤得稀碎的!
&esp;&esp;沈清霜显然不懂顾谨灏的心酸,白了一眼:“不提银子提什么?干不干一句话!”
&esp;&esp;“找你哥要银子,总不能都我出!”
&esp;&esp;沈清疏一听,反正妹妹不是外人,左口袋进右口袋出而已,当下将所有的都掏了出来,一数才三百两。
&esp;&esp;沈清霜有些同情她哥,这也忒穷了!
&esp;&esp;悠悠看向顾谨灏:“你不把剩余的两千七百两补上?我走了啊,我真走了啊!”
&esp;&esp;顾谨灏没脾气了,还是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拿去吧。”
&esp;&esp;沈清霜扫了一眼,顿时眼睛直了,这里面至少一万两,狗王爷怎么这么有钱?
&esp;&esp;她笑嘻嘻地点出三千两,余下的依依不舍还给他,还把沈清疏那零零碎碎的三百两一起给他。
&esp;&esp;“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esp;&esp;有道?顾谨灏没看出来,这就是明抢!
&esp;&esp;沈清疏觉得他们俩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天牢的庄严了,但只能装作看不见。
&esp;&esp;因为他妹妹将银票分了一半给他。
&esp;&esp;余光瞧见顾谨灏乌眼鸡似的,心里乐开了花。
&esp;&esp;到底是亲妹妹,知道心疼哥。
&esp;&esp;沈清霜揣好银票,走到宝丽身旁,将她的头发重新拂到耳后,这样才能看清她的眼睛。
&esp;&esp;这么一具破碎的身体,也只有一双眼睛能看了。
&esp;&esp;“宝丽,火是你纵的,但你是听命于人。你的主子以珠莲的名声和性命要挟你,我说的对不对?”
&esp;&esp;宝丽和珠莲同时望向她,像看到鬼一般。
&esp;&esp;沈清霜笑笑,又道:“你是打定主意以死担责,但你扛了这罪名后,珠莲也活不了,因为她是那人心中的一根刺,不拔不快。我再告诉你,不仅珠莲活不了,江生也活不了。”
&esp;&esp;姐妹俩惊愕地看着他,尤其珠莲,心都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