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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是殿下,实在不必费这些心思。”
&esp;&esp;“小皇叔还是长辈呢,不也按捺不住了?”
&esp;&esp;小姑娘无语了,“所以你是与云间哥哥斗气?”
&esp;&esp;顾谨灏这才发觉有歧义,连连摇头。
&esp;&esp;“殿下,这种事不好玩,玩太过了会伤人伤己。早些休息吧。”
&esp;&esp;她轻轻关上了门,刚要熄灯,只听门外一声叹息:“我没有玩,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为什么你总不信我?”
&esp;&esp;待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听不到,她才躺在榻上,却迟迟睡不着。
&esp;&esp; 莫非这枯井就是她的葬身之地?
&esp;&esp;稍晚一会,沈清霜与贤太妃道了别。临行前,找到了院中独酌的顾谨灏。
&esp;&esp;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还未到跟前就闻到了浓重的酒气。
&esp;&esp;“殿下。”她硬着头皮走过去,拿出一物给他。
&esp;&esp;顾谨灏看了眼,是那张欠条。
&esp;&esp;价值十二万两的欠条。
&esp;&esp;他塞回给她,继续喝酒,漠然道:“怕我还不起吗?”
&esp;&esp;沈清霜摇头,不敢看他。
&esp;&esp;嗫嚅道:“不是,是谢谢你没答应那桩婚事。”
&esp;&esp;谢他?他都恨自己!
&esp;&esp;“不用。”
&esp;&esp;听着语气生硬,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挠了挠头,清亮的眸子碰到他受伤的眼神时瞬间垂了下去,像个犯错的孩子。
&esp;&esp;他将瓶中酒饮尽,用力摔到院墙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esp;&esp;“你不用内疚,因为拒婚不是我的本意。如果你没有那么讨厌我,哪怕我在你眼中是个路人,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esp;&esp;他嘴角一抹苦涩,重新坐下,又打开一瓶新酒,喝水似的仰脖灌下。
&esp;&esp;她想了想,坐在了他的旁边,拿下了他的酒。
&esp;&esp;顾谨灏心中一动,怔怔地看着她。
&esp;&esp;“你的不娶之恩我无以为报,就陪你喝一杯吧!”
&esp;&esp;不娶之恩?
&esp;&esp;都上升到恩了,顾谨灏有种痴心错付的悲哀。
&esp;&esp;不待他说话,沈清霜径自倒了一杯,同他刚才一般仰脖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