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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底细?”这问倒了他,如实答:“没有。当时他说家乡水灾,逃难到京城,我见他有些唱戏的底子,扮相也不错,就留下了。”
&esp;&esp;贤太妃将没吃完的红豆糕塞到口中慢慢嚼着,看了他一眼:“查一下吧。”
&esp;&esp;沈清彦不明所以,下意识问她:“娘娘可是觉得他哪儿不妥?”
&esp;&esp;“妥不妥的本宫现在说不清楚,只是觉得这双眼睛似乎在宫里见到过。希望认错了。”
&esp;&esp;听到她的话,沈清霜忽然想起一事。
&esp;&esp;“三哥,曲水流觞园的人还在京都府大牢吗?”
&esp;&esp;沈清彦差点都忘了这件事,连连点头。
&esp;&esp;“不过当初常腾提到的那个冯尘失踪了似的,一直没抓到。问了园中的人,都说很少出现,没人知道他的行踪。”
&esp;&esp;贤太妃平静的眼睛霎时亮了:“常腾是谁?冯尘是谁?曲水流觞园是什么地方?”
&esp;&esp;沈清彦觉得会影响他的清名,死活不说。不仅他不说,还不许妹妹说。
&esp;&esp;“这是为什么?”某太妃的好奇心已然压不住了。
&esp;&esp;沈清霜被她催得没办法,给了一个有所取舍之后的相对负责任的说法。
&esp;&esp;“一个深宫女子思慕四殿下,找了冯尘调教的一个名叫常腾的男人,通过曲水流觞园的密道进宫,假扮四殿下以解相思之苦。”
&esp;&esp;贤太妃手中的杯子被吓掉了,玉平手中的壶也被吓掉了。两个女人遭雷劈了一般,久久回不过神来。
&esp;&esp;然而当她们终于恢复了神智,贤太妃握住了沈清霜的手:“细细说来!”
&esp;&esp; 本宫与世子无话可说
&esp;&esp;沈清霜说书似的,该略过就略过,该详细就详细,着重渲染了女主人公对顾谨灏的思慕倾心和爱而不得,直听得贤太妃感慨连连,颇有些意犹未尽之感。
&esp;&esp;“清霜,你说的那个深宫女子究竟是谁?本宫认识吗?”
&esp;&esp;这是她最想知道的。
&esp;&esp;她满是求知的眼神让沈清霜犹豫了,虽然废后曾蓄意杀她,但顾云间答应过皇帝不会将此事外透,所以姑且保存一些神秘感吧,让她去问顾谨灏。
&esp;&esp;“死小子才不会说呢,就连当初瞎了狗眼喜欢方明珠还是本宫旁敲侧击问出来的。”
&esp;&esp;叹了口气,某太妃忽然眼中透着狡黠,紧紧抓着她的胳膊:“不会不会是废后吧?”
&esp;&esp;沈清霜呵呵一笑,默认了。
&esp;&esp;这么聪明的女人做太妃真是可惜了,她若是有心宫斗,太后之位早就是她囊中之物了。
&esp;&esp;半玩笑道:“娘娘,您是家世不如太后吗?”
&esp;&esp;“什么意思?”贤太妃还没从她儿子的瓜中回神,又问了一遍。
&esp;&esp;沈清霜道:“臣女是觉得以娘娘的聪明才智,不该屈居太后之下。”
&esp;&esp;贤太妃切了一声:“宫斗费脑子,谨灏又不需要本宫保护,浪费那生命做什么?”
&esp;&esp;目光忽然变得悠远起来:“不过本宫这太妃应该也做不了多久了。”
&esp;&esp;“为什么?”
&esp;&esp;贤太妃拿了颗葡萄放入口中,将皮吐了。
&esp;&esp;“笨丫头!若是老十五做了皇帝,本宫这些旧人该何去何从呢?”
&esp;&esp;沈清霜没想到她堂而皇之地说出这种话,原想安慰她,却见她又笑了。
&esp;&esp;“清霜,本宫若是不做太妃了,住你家好不好?你给本宫养老送终。”
&esp;&esp;沈清霜:“”
&esp;&esp;不是不可以,只是她有儿子,怎么轮得到她?
&esp;&esp;许是看出她的心思,捏捏她的脸:“做不成儿媳妇可以做干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