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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静夫人言重了。”
&esp;&esp;几人跟着静太嫔进屋,炉子上的小锅还冒着热气,旁边还有两只碗。
&esp;&esp;一只碗里半碗圆子,另一只碗只剩些汤。
&esp;&esp;贤太妃不动声色扫了一眼,笑意盈盈:“妹妹做什么好吃的了?”
&esp;&esp;静太嫔将碗收到一旁,笑道:“做了些芝麻圆子,让贵客见笑了。”
&esp;&esp;“妹妹有客人?”
&esp;&esp;静太嫔苦笑着拂过额前的头发:“哪里来的客人?行深活着的时候喜欢吃这种点心,我就给他准备了一碗,替他吃一些聊表思念罢了。”
&esp;&esp;落寞的话语、通红的眼圈,贤太妃连声道歉。静太嫔示意无碍,端下小锅放置一旁,开始煮茶。
&esp;&esp;喝了两杯茶,静太嫔送他们上了马车,直到再也看不见车影才直起腰返回。
&esp;&esp;“清彦,看出什么了吗?”拐弯处,顾云间让山雨停车。
&esp;&esp;“她很镇静,也很恭敬。但这恭敬,太过了。”
&esp;&esp;“还有呢?”
&esp;&esp;沈清彦摇头,其余没看出来。
&esp;&esp;顾云间目光定定:“那碗圆子绝对不是给行深的。”
&esp;&esp;“可那小院里没有别人。”习武多年,这一点沈清彦可以肯定。
&esp;&esp;山雨赞同他的说法,一进院门他就开始留意,压根没有人声。
&esp;&esp;哈欠连天的贤太妃泪眼朦胧地捧着下巴:“那碗圆子确实不是给行深的。”
&esp;&esp;“太妃何出此言?”
&esp;&esp;“你要是小时候差点被圆子噎死,你娘会给你准备吗?而且就算是她自己吃,也犯不着用两只匙。”
&esp;&esp;顾云间微微笑了,这就是他的疑虑。
&esp;&esp;“山雨,你去盯着。”
&esp;&esp;车夫没了,在剩下三人期待的目光下,沈清彦皱眉去了车头。
&esp;&esp;夜色深沉,长街上已经很冷清了,少数几个铺子亮着光,有种姹紫嫣红开遍仅剩断井颓垣的寂寥。
&esp;&esp;望春酒楼倒是灯火通明,只因这里被暂时征为寻人的据点,掌柜与伙计则被押在后厨。
&esp;&esp;顾云间到的时候吴伯正与贺砺说着什么,这愁眉紧锁很久未见了。
&esp;&esp;“有新的线索吗?”
&esp;&esp;“皇上。”吴伯从袖中掏出一块小巧的玉佩:“您瞧瞧它。若老奴没记错,这是您送给清霜姑娘的生辰礼物。”
&esp;&esp;顾云间定睛一看,芙蓉花样,是他送的。
&esp;&esp;攥紧玉佩,眸中激动:“在哪儿找到的?”
&esp;&esp;“很近,一里外的梅花小苑。可实在奇怪,那院子空空的,一个人都没有。老贺,对吧?”
&esp;&esp;贺砺点头,让侍卫们里里外外搜了两遍,一无所获。
&esp;&esp;一里外,确实近,沈清彦暗暗佩服顾云间的分析。
&esp;&esp;“我再去一趟!”
&esp;&esp;“清彦,我和你一起去。”
&esp;&esp;顾云间与沈清彦走了,追云与疾风追了上去,吴伯一瞧,他得去,不能让孩子犯险!
&esp;&esp;贺砺派人去通知沈南方父子,留下方煦守在这里,也往梅花小苑去了。
&esp;&esp;如吴伯所言,除了一院梅花盛放,一切都静悄悄的。
&esp;&esp;“不对,有人!”但见沈清彦飞身一跃,在几簇梅朵下抓出了一个战战兢兢的女子。
&esp;&esp;这女子垂头乱发、畏畏缩缩,看年纪不过十七八岁。
&esp;&esp;“你是谁?为什么鬼鬼祟祟?”沈清彦怒指她,“冯尘在哪里?”
&esp;&esp;“我我是冯尘的奴婢,叫叫依依。”这么多人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