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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顾云间没他这么激动,将小箱内的东西都倒了出来,一颗猫儿眼映入了他的眼帘。
&esp;&esp;摩挲许久,又去了沈府。
&esp;&esp;沈清霜正在捣药。
&esp;&esp;案上的药草绿绿的,很清新。但经她的手一捣,黏糊糊的,很恶心。
&esp;&esp;她居然还将那么恶心的东西往宝萍的脸上涂。
&esp;&esp;“我在给她医治那块烫伤的疤痕,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
&esp;&esp;顾云间承认没见过这等世面,但那块疤痕几乎占了小半边脸,能治得好吗?
&esp;&esp;纵然他有怀疑,但他不能说,免得某人生气。
&esp;&esp;待她忙完了,他才将那颗猫儿眼递过去。
&esp;&esp;“送我的?”
&esp;&esp;刚给了那么多银票,这又送首饰了?见惯了好东西,她的眼底不起涟漪。
&esp;&esp;顾云间笑道:“要送也要送好的。清霜,说正事,你见过它吗?”
&esp;&esp;“没有。”
&esp;&esp;“你再仔细看看。”
&esp;&esp;他的慎重让她认真起来,接过来细细端详,“似乎见过。这玩意儿叫什么?”
&esp;&esp;“猫儿眼。”
&esp;&esp;“猫儿眼,猫儿眼。”她猛地拍了下他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云间哥哥,你还记得我们一起看过的那出《杜十娘怒沉百宝箱》吗?那百宝箱里就有猫儿眼。对了,你哪里来的?”
&esp;&esp;“曲水流觞园。”顾云间又加了一句:“我怀疑演李甲的陈奉就是冯尘,也就是行深。”
&esp;&esp;沈清霜张大了嘴巴,真的那么巧吗?
&esp;&esp;“冯尘,陈奉,名字是倒过来的。”她拍手笑着,她真聪明!
&esp;&esp;顾云间满眼赞赏:“行深幼时有眼疾,陈奉也有。”
&esp;&esp;“那还等什么?去音晖园!”
&esp;&esp; 怎么,我来的不是时候?
&esp;&esp;“陈奉是冯尘,冯尘是顾行深?你们开什么玩笑?我跟你们说,陈奉就是个唱戏的。”沈清彦扇子一甩,被沈清霜给合上了。
&esp;&esp;顾云间将那颗猫儿眼拿出来放他手中:“曲水流觞园里找到的。”
&esp;&esp;沈清彦不说话了,这个道具是音晖园的,他买的,他认得。之前那个说是丢了,当初审了好些人,不了了之。
&esp;&esp;“什么时候丢的?”
&esp;&esp;沈清彦算了下时间,支支吾吾:“曲水流觞园被查封后。”
&esp;&esp;忽然扇子往额头上一敲:“不好,陈奉前几日告假了。”
&esp;&esp;顾云间心觉不妙:“前几日是什么时候?”
&esp;&esp;“你在我家留宿次日。”
&esp;&esp;那正是静夫人被收押的日子。
&esp;&esp;一切拨云见日般清晰明了,一切又堕云雾中扑朔迷离。
&esp;&esp;愁云惨淡之际,贤太妃带着玉平到了。
&esp;&esp;木槿紫色衣裳配上浅淡的妆容,这容光焕发的知性女人哪里像被逐出宫的前太妃?
&esp;&esp;“怎么,我来的不是时候?”
&esp;&esp;“不,姑母,您来的正是时候!”
&esp;&esp;在沈清霜看来,这位行走的后宫百科全书就如黑暗里的一盏明灯,指引着他们前进。
&esp;&esp;殷勤地端茶倒水、捏肩捶背,贤太妃受宠若惊,今儿是个阴天,压根就没太阳啊!
&esp;&esp;忐忑,不安,局促。
&esp;&esp;“霜啊,别忙了,坐下。”
&esp;&esp;顾云间微微笑了,拉沈清霜坐他身旁:“太妃,实不相瞒,是有事要请教。”
&esp;&esp;“请教?言重了言重了,皇上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