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胳膊,抬头间对上他带笑的目光。
&esp;&esp;“跟了清霜这么久,还没学会以牙还牙?她毁你的容貌,你不做点什么对得起这么久忍气吞声的自己?”
&esp;&esp;“大少爷,你”
&esp;&esp;山雨很有眼力见地拿来了烙铁:“少将军,是要这个吗?”
&esp;&esp;沈清朗将剑还给他,将烙铁接了过去。通红的烙铁,映着他的脸泛着红光。
&esp;&esp;秦烟雪歇斯底里吼着:“沈清朗,你用这么狠毒的手段对付我一个小女子,你就不怕遭天下人耻笑?”
&esp;&esp;沈清朗淡淡望着她墙上的影子,因为当事人的惊恐,影子随着烛光摇曳,更添了些诡秘的氛围。
&esp;&esp;“耻笑?我沈清朗七尺男儿,保卫大齐多年,上阵杀敌无数,谁会耻笑于我?可若连家中之人被欺负都无动于衷才会被天下人耻笑!宝萍,去!”
&esp;&esp;他字字铿锵,负手而立,给了宝萍极大的信心。她双手握着烙铁的柄,一步一步走近秦烟雪。
&esp;&esp;秦烟雪的眼睛越睁越大,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她不敢想象那么烫的烙铁落到脸上该有多疼,会不会直接烫成焦炭。
&esp;&esp;恐惧阴魂般侵袭着她,她连思考都不能了,嘴唇一张一翕,哀求宝萍过她。
&esp;&esp;宝萍深吸一口气,眼睛一闭,铆足劲对着秦烟雪的右脸烫去。
&esp;&esp;“滋啦”声,秦烟雪的凄惨哀嚎声,吓晕了一旁的静太嫔。
&esp;&esp;屋内充斥头发和皮肉的焦味,宝萍放下烙铁,浑身力气被抽干一般瘫在了地上,紧接着捂着脸失声痛哭。多年的积郁仇恨、夜夜侵扰的梦魇,泄洪般有了发泄口。
&esp;&esp;如同积云已久的灰暗天空迎来了一场暴雨,冲刷一切,给了她久违的晴空。
&esp;&esp;山雨望着秦烟雪脚下被踢乱的稻草,默默拿起了笤帚,吴伯爱干净,又刚受了皇上的气,可不能触霉头。
&esp;&esp;沈清朗到家时顾云间仍在,在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