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开车来到南郊机场的时候，一架直升机已经等候多时。
韩胜英站在直升机旁边，一身迷彩服更显得身型修长。
看见林凡下车之后，她捻灭香烟，直接上了直升机。
一小时后，直升机停在某个军用机场。
两人换乘一架军用运输机，朝京城赶去。
临近中午。
飞机平稳降落在龙组总部基地。
放眼望去，训练场上整齐肃立着上千名龙组队员。
韩胜英微微蹙眉，目光落在林凡身上：
“现在下去，还是一会儿下去？”
林凡摇摇头，没说话。
不多时，另外一架运输机，停在了数百米外。
两百多具遗体，被陆陆续续抬了出来。
即便隔着上百米，林凡似乎也能看到，那些整齐列队的龙组队员红了眼。
一名穿着迷彩服的中年人，此时推着轮椅出现。
轮椅上，坐着一名白发苍苍的瘦弱老人。
韩胜英又看了眼林凡，随即走出机舱，跑过去站在了队列当中。
轮椅上的老人朝这边看了过来。
直到看见林凡从机舱里出来，他才沙哑着声音开口：
“开始吧。”
推他过来的中年人呼出一口浊气，同样红了眼睛。
他一抬手。
“砰！”
“砰！”
“砰！”
鸣枪声不断响起。
一个个名字从他口中念出，重若千斤。
甚至念到后面，中年人原本沉稳的声音，也开始有些发颤。
两百多个名字，念了足足十几分钟。
在场的龙组队员，早已无声落泪。
牺牲的两百多人，有他们的朋友、兄弟，甚至是亲人！
当听到‘姜雷刚’的名字，林凡呼出一口浊气，下意识掏出香烟点上。
看见一具具遗体被抬上车子，林凡长长吐出一口烟雾，对走过来的韩胜英问道：
“送到哪里？”
韩胜英接过林凡递来的香烟，点燃之后沉声开口：
“有家的回家，其他的按照惯例，骨灰送去公墓安葬。”
当所有运送遗体的车子离开，韩胜英掐灭香烟，示意林凡跟上。
片刻之后，两人走进地面上唯一一栋大楼。
九楼的一间办公室里。
韩胜英敲了敲门：
“报告！林凡到了！”
房门随即被拉开。
双眼通红的中年人走出来，打量林凡几眼，点头说道：
“进去吧，葛老在等你。”
说完，他带着韩胜英离开。
林凡走进房间，关上门，目光落在老人身上。
他坐在轮椅上，隔窗望着训练场上那一道道身影，良久才长叹一声：
“人越老，越见不得这些娃娃们牺牲。”
葛卫平转动轮椅，示意林凡在沙发上坐下。
“龙组会对古月会动手吗？”
葛卫平轻轻摇头。
“会动林家吗？”
葛卫平沉默了。
良久，他才开口说道：“要动古月会，今天你看见的龙组队员，全都会牺牲。”
葛卫平的目光落在林凡脸上。
“你和你父亲长得很像。”
闻言，林凡目光一凛。
葛卫平苍老浑浊的眼睛里，仿佛有太多无法言说的情绪。
那是岁月在他眼里留下的痕迹。
“我收过三个徒弟，你父亲林威，你师父姜崇武，都是我的骄傲。”
不知为何，听见这话，林凡非但没感觉诧异，反而松了口气。
能得到老人这种评价，想来自己亲生父亲不是什么坏人。
抛弃自己……大概也情有可原。
林威，听这个名字，应该是个很严肃的人吧。
葛卫平把林凡的神色收入眼底。
他脸上浮现一抹愧疚。
“其实云山孤儿院出事那次，我们就确定了你的身份，你师父说把你带回来，是我没同意。”
林凡重新点了根烟，面无表情地盯着葛卫平：
“为什么？”
“因为除了我，龙组的人都不长命，当个普通人没什么不好。”
葛卫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