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闷在行囊里接着睡觉。
他自幼被父亲抛弃后被讨债人日夜追杀的时候就明白,凡事都要多多为自己考虑,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又何谈去救助别人。
卯时商队的人已经收拾完行囊,南宫栩蕤揉着眼睛打哈欠跟随着部队。
周围蒙着淡淡的雾气,嶙峋怪石露出朦胧的轮廓,车轮在贫瘠的黄沙之地吱呀作响,几株枯黄的野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蓬洲之外竟是如此荒芜之地。
照这个速度,能赶在申时前到达琅琊钱庄。
“大人,前面有水源,我们可以在那稍作休整。”
“嗯,全部人员稍微停下喂喂马。”
首领嘴唇翕动着轻声和底下的人说些什么,似注意到这边的目光,南宫栩蕤不等他自行离开就有人来支开他。
“公子,附近喂马的粮草不够,我们再去寻些来吧。”
这名属下挡在南宫栩蕤面前,正好隔开他看向首领的视线。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
南宫栩蕤迎合着转移目光,最后他们说的什么完全听不到。
剩下行进的路途一路安好,南宫栩蕤一路提心吊胆悬着的心终于放心,琅琊钱庄的掌门热情的接待他们。
钱庄掌门在外庭迎接:“来客辛苦了,我早已令人备好晚宴,希望能合诸位的胃口。”
商队首领:“掌门客气了。”
钱庄掌门气态丰腴,指上戴着不少珠玉点缀。
南宫栩蕤吃了三周糟糠寡食,看到丰满多样的宴食连心情都愉悦了不少,酒足饭饱后就直接回房。
洗浴完放下疲惫,南宫栩蕤躺在床榻上看向房梁,今天休息一晚明日就向商队首领辞别,想着今后的路途,等了很久南宫栩蕤终于睡下。
宴席上商队首领和掌门洽谈着今后合作的诸多事宜,两人也在把酒言欢中畅谈至深夜和衣而寝。
什么味道?
熟睡中,南宫栩蕤迷迷糊糊感到周围一阵灼热,混着浓烟的味道。
“着火了!”
“着火了!快来人救火啊!”
屋外传来人救火的声音,南宫栩蕤迅速起身从包里拿出辟火符念咒贴在自己身上逃出门外。
周围的人四下慌乱都在救火,南宫栩蕤看到商队首领似也刚刚从火海中逃出来,两边还围着脸熏得黝黑的手下,沉稳的胡子似也烧焦一撮,多了一分滑稽。
“怎么回事?怎会突然起火?”
南宫栩蕤躲在暗处观察:不愧是首领,都这种情况还这么沉着冷静。
“大人,我们居住的房间内都似乎有助燃剂和引燃过的痕迹,估计是有人蓄意为之。”
“不好,货物在哪?”
“这个钱庄掌门说要拿去估价,到现在未曾还来。”
“糟了,被骗了,你们带上家伙跟我走!”
“是!”
啧啧啧,世道混乱,奸商多作祟啊——
南宫栩蕤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躲在后面,不过趁这个机会正好可以离开。
站住,不准走!
南宫栩蕤脚步顿住,上次那个声音又来了,八成是想让他趁乱救人,烦不烦。
“我不管你是谁,既然有本事传声到我脑海中,想必也不是什么普通角色,在下只是个急需采莲还债的贫民,还请大人您另谋高就。”
南宫栩蕤准备抬脚离开却发现脚似千斤重般完全动弹不得。
救下那个孩子,我只说一次——
话语简短却威慑有力,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南宫栩蕤感受到阵阵寒意,这绝不是简单的警告而是不容反驳的命令!
“救救救救救,我救还不行么!快放开我,一会儿火烧过来烫屁股了!”
限制住南宫栩蕤的力量骤然消失,南宫栩蕤身体滑向前摔了一下。
真倒霉,我这是惹了个什么玩意儿?这么凶。
“先说好,救下那孩子,你给我带路找冰山血莲,我可不是白帮忙的。”
成交。
“那孩子在哪?”
地宫。
南宫栩蕤:???
站稳了。
南宫栩蕤:嗯?
忽然,南宫栩蕤脚底出现一个白圈顷刻变成黑洞,从黑洞中掉下去。
“啊——啊——啊啊——”
砰
“痛痛痛痛痛痛啊——”
南宫栩蕤感觉似压到什么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