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琼听出他不庸置疑的口气,尽管到现在张琼都想不明白,荆罕儒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一心跟当朝皇帝作对,这显然是不想活了。
张琼想的倒是没有错,在荆罕儒知道计划的第一时间,便知道这个计划是为他量身定制的。如今柴荣不在了,他早欲追随柴荣而去,只是柴荣交给他的事情他还没完成,但如今柴宗训正在赶来盐城的路上,只要将“稚子营”亲手交到柴宗训的手上,他便是无牵无挂,得罪了赵匡胤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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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罕儒就像用自己的方式告诉天下人,赵匡胤强取豪夺大周天下,你们可以装聋作哑当作看不见,但我荆罕儒不行。就算死我也要你赵匡胤知道,我荆罕儒依旧是铁骨铮铮的罕罕儒,至于你赵匡胤却是变成一个小偷,不配与我荆罕儒相提并论。
“没有商量的余地?”张琼继续在劝着荆罕儒,希望有挽回的余地。“你觉得呢?”荆罕儒不答反问道:“都说‘窃钩者诛,窃国者候’,我一直都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直到事情真真切切的发生在我眼前,我才知道比起‘窃钩者’来,窃国之人才是如何的卑鄙无耻,难道对于这样无耻之徒,就不用付出一点代价吗?”
荆罕儒说般话的时候,一双眼睛几乎都红了。张琼自然知道荆罕儒说的是什么,以前听赵匡胤说荆罕儒乃是柴荣手下最为忠贞之人,一开始他还不怎么相信。毕竟!赵匡胤代周之立,就连李重进都打出了反旗,而他荆罕儒却是不问不闻,一点儿事情似乎都没有做,敢情原来人家是在这儿等着赵匡胤。
对于赵匡胤代周而立这样的大事,张琼自认为自己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更没有资格评论其中的对错。不过见荆罕儒对于挖出他背后的赵匡胤如此坚持,也便知道事情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可能了。
“事情既然是在恽州犯下的,我不认为你一人盐城的留守,却能伸手去管恽州的事情。”张琼灵光一闪,知道只要自己不落在荆罕儒手中,赵匡胤便能想到办法救自己出去。“是吗?”荆罕儒看了张琼一眼,平静的说道:“可是你张琼现在是我盐城的官,而我荆罕儒区区不才,刚好也是盐城最高的长官。”
张琼闻言不再说话,明白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因为荆罕儒拿住了他,就是为了逼出他背后的赵匡胤,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的。
“怎么?没有话说了么?”见张琼突然不说话了,这倒让荆罕儒有无所适从,他后面还有一些准备好的话看样子都派不上用场了。“我承认恽州之事,是我张琼一个人做的。”道完这句话, 张琼就不再言语了,还故意将“一个人”三个字咬得有些重,荆罕儒如何还不知道,他是打算个人扛下所有的罪来。
“要知道贪墨三人粮饷,这在军中就是死罪,至于你贪墨了多少,你自己心中有数。这条铁律乃是先帝柴荣在时,在军中所定,别以为赵匡胤就能救你?”荆罕儒盯着张琼一动不动,却是在观察着他的反应。
张琼眼皮跳了跳了,终究还是没有吐出一个字来。这让荆罕儒颇为失望,荆罕儒只好在其他方向寻找突破口,荆罕儒仔细回想“稚子营”送上来关于张琼的一切情况,马上就想起张琼除了他自己,还有一个妻子和一个儿子,而且就在这盐城之中。
“我听说张大人妻子贤惠之极,而且还有一个又胖又白的半大小子,可当真让人羡慕之极。张大人看将起应该还不到三十吧?不到三十岁的人,应该有着大好一前程,何况还有让你牵挂的家人?”果然!荆罕儒话一出口, 他敏锐的发现张琼眼皮跳动了数下,显然家人就是张琼的软肋所在。
“你意欲何为?”张琼自然知道知道自己的妻儿还盐城之内,就无论如何都难逃出荆罕儒的掌心。“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我只要你交待出你背后指使之人,就这么简单。”荆罕儒继续盯着张琼,一字一句的道。
:()崛起后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