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拍了一下大腿,“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哈哈大笑道:“种放你说的太妙了,还是你们粉读书人更有本事,这些话简直说到我的心坎儿去了。”
“那就让我们高举此杯,敬先皇世宗。”柴宗训带头高高举过头顶,看到种放和呼延赞各自效仿,“倾倒此杯,我们各自皆算接过世宗遗志,三十年内若我们做不到至天下太平,我们三人皆无颜下地府面见他老人家,若是三人之中我先走,你们不妨以布掩面,免得……”
“若是真的无能为力,我们二人只怕已经追随陛下而去,这件事恐怕我们也做不成。”种放苦笑说了这么一句。
“种放说得不错,若是达不成先帝遗志,我们两个做臣子的岂能走在陛下的前面?若让陛下先我而去,这是我呼延家作为武将的最大耻辱。”呼延赞斩钉截铁的说道:“为了先皇遗志,为了陛下大业,我呼延家已然蒙受一次耻辱,我呼延赞就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一次发生的,除非我呼延赞先死。”
“我们击退了异族联军,你也从草原之上得胜归来,还是双喜临门好事,说什么死不死的晦气事?”种放扬了扬手里的酒杯,“来!承世宗遗志,敬先皇陛下。”
“承世宗遗志,敬先皇陛下!”柴宗训和呼延赞跟着一起喊到,纷纷将杯中酒倒在了地上。
敬过这杯酒之后,气氛又慢慢的变得活跃了起来,呼延攒大口的喝酒吃肉,种放则要斯文的多,柴宗训拿着筷子夹了几筷子自己喜欢吃的菜肴,放下了手中之筷。
“小放,眼下我们虽然击退了异族联军,但并不代表我们后面就没有事做了,你且说说我们后面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柴宗训问种放道。
种放沉吟半晌,只回道:“钱!”
人到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现在好像也是如此。呼延赞不当家,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厉害,还能安然的喝酒吃肉。而柴宗训作为当家人,一双剑眉几乎快挤到一块儿了。
听到种放和柴宗训都没有了动静,呼延赞也放下了手中的肉,停下了喝酒,不解的看着种放和柴宗训问道:“怎么?很难吗?我上次不是抢了不少部落,带回来不少的战利品吗?那些东西应该多多少少能还点钱吧?”
“难,很难!”柴宗训回答了这么几个字。
呼延赞转头看向种放,种放白了呼延赞,没好气的回答道:“你带回来的那些东西只能说是杯水车薪。”
“现在的边关三州可以说是一块白地,税收几乎没有,但兴修水利,劝课农桑这些都要钱,更不用说我们为了守住抵边城,强制征用了老百姓的东西,当时陛下可是答应过城中百姓将来会如数奉还的,你带回来的那些战利品要是能够弥补这个窟窿,我都谢天谢地。”
“那么看来这件事还真的很严重。”呼延赞顿时也觉得面前的肉不香了,摸了摸后脑勺,“要不我带上种家军,再去草原上抢他一波?”这应该是他呼延赞目前为止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草原上的那些蛮子比我们还穷,这个冬天他们能不能过得了都是两说。”种放无语的说道。
“你说抵边城原来是靠什么养活十万大军的?”柴宗训突然开口问道。
“抵边城靠近边关,土地贫瘠,自然靠的不是百姓养活,想想十万人的衣食住行还有吃喝拉撒,这是多大一笔的生意?抵边城谁穿了靠的不是农业而是靠的商业。我们只有三州之地,世宗皇帝以一国之财才造就了原先抵边城的繁荣,这一点我们无法复制。
“一我没治下没有足够的百姓,商队也是寥寥无几,更不要说百姓手里未必有足够的钱拿来消费,二来我们现在连基本的粮食生活都未必保证得了,想要用更多的金钱发展商业,无异于缘木求鱼,而且本末倒置。”
“你说要是我们拿出一部分粮食,帮草原上那群爹不疼娘不爱的异族渡过寒冬,他们有没有可能主动和我们做生意?”柴宗训又提出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草原上的牛马不论什么时候对中原来说都是紧俏物资,你说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