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契丹,耶律都先说不上多么的喜欢,毕竟在自己父亲和都蛮部最需要支持的时候,契丹只是把都蛮部当成了一件牺牲品而已。都蛮部终究成为了契丹朝堂那些大人物博弈的筹码,耶律都先的父亲原本寄予厚望的母族非但没有施以援手,相反在都蛮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狠狠地踩上了一脚。
现在的契丹如日中天,耶律都先虽然心中多有埋怨,但要说到找契丹报仇,就是借他耶律都先百十个胆子,他也是不敢的。
如今的都蛮部似乎再次走到了生死存亡的分叉口,耶律都先不是没有想过找母族契丹求助。可是只要一想到曾经父亲的遭遇,最后也只能想想而已。
耶律都先父亲临死之前便交代过耶律都先,若非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永远都不要找契丹求助。本来还吊着一口气,也许是想到都蛮部的悲惨遭遇,最后又改成以后所有的事情都只能靠你自己了,最好不要找契丹帮忙,说完这些他父亲最后便郁郁而终。
随着这些年一步一步如履薄冰地走下来,耶律都先是越来越能体会他父亲临死之际那般复杂的心情。对于自己耶律姓氏他耶律都先和他父亲都有一种先天的骄傲感,这种骄傲使得他们父子对于契丹朝堂有种莫名的亲近感。
只可惜契丹朝堂那些大人物为了自己的利益,最后没有选择帮都蛮部,相反将重创之后的都蛮部当成了一枚牺牲的棋子,这使得无论是耶律都先还是其父亲都难以对如今契丹朝堂难以喜欢起来。
对于越来越强大的契丹,耶律都先和他父亲的心情都是极其难以说清楚的。或许父子二人都想过借契丹之势做些事情,有或许不管有意还是无意之间父子二人都这么做过了,但因为心底对于契丹母族在都蛮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非但没有帮一把反而是踩一脚的行径,他父子二人都是打心底里厌恶的。
所以耶律都先从来不会觉得他们得到过来自契丹的帮助,哪怕是都蛮部到如今还能勉强存在在草原之上,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托了他们耶律的姓氏。但人永远都像是一种利己的动物,从来都只会看到伤害自己或许是记住对自己不利的一面,对于自己那些已然享受和得到的东西,往往已经习以为常并且认为是理所应当的。
也许耶律都先的父亲对于耶律姓氏的荣誉感要比耶律都先要强上不少,至于耶律都先在都蛮部的不断衰败之下,他自己却是得不到来自契丹的任何一丝一毫帮助,对于契丹他早已不抱如何希望了,对于所谓的耶律姓氏也就剩下缅怀而已,所谓的荣誉感已经所剩无几了。
耶律都先真的有种走投无路的感觉,他不知道曾经的父亲是不是跟他现在一样?自己好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可为什么都蛮部却是依然是一步一步的走向沉沦的深渊,是自己还不够努力吗?明明自己都已经殚精竭虑呕心沥血了,还要自己怎么去做呢?
耶律都先真的觉得自己是什么办法都想了,可是现在雄鹰部落和天狼部落都找上门来了,自己能怎么办?难道他们已经明目张胆的到了这个地步?打算堂而皇之的联手对付自己的都蛮部,已经是一点儿都不打算遮掩了。
可是如今的耶律都先他除了静静的等待雄鹰部落和天狼部落对于都蛮部最后的审判外,他耶律都先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耶律都先不是没有派人在草原上寻找呼延赞和努比的消息,可是这两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他耶律都先都快要疯了。
呼延赞和努比都是他耶律都先派出去的,不管是雄鹰部落的使者还是天狼部落的使者都一口咬定他们看到了代表耶律姓氏权利的权杖,这东西是耶律都先亲自交到呼延赞和努比的手上的,这点耶律都先本人再清楚不过,无论如何都奈不掉的,权杖跟着消失了还是小事,现在雄鹰部落和天狼部落面前,怎么豆说不清楚了这才是耶律都先现在最大的困扰。
这还不是最老火的,最老火的是跟其他部落相比,居然都蛮部最先出现了粮食危机,这是耶律都先从来都没有预料到的。不发生这样的事虽在预料之外,却有在情理之中。
为何这般说呢?因为前阵子草原大乱的时候,好多小部落都投奔于他,这让耶律都先喜出望外,本能地觉得这是上天再次给都蛮部崛起的机会。
所以不论是谁来投奔自己,耶律都先都敞开怀抱接纳,而且还故意派人在草原上宣称他耶律都先和都蛮部的仁义和善良。虽然有一些部落的人员也带了细软和牛羊前来,但大部分被呼延赞攻破的小部落只带了一张嘴。
本来很多流浪的草原人,听说了都蛮部可以接纳他们,在呼延赞变着法的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