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是镇守,也没有这种权利。”
“张凯也许没马吧。他装个样子告诉我们,死人没必要救,说什么,镇守的力量要花在更合适的地方,就是因为我们小题大做,才会修炼阻滞。
说给一个一境的家伙是浪费,与其把仇阿姨这种战略性的能力用在苏伏身上,不如给他治疗一下这些年的暗伤。那个死穷鬼真敢张嘴要。”
看得出来巫巫真的给他气的受不了,阴阳怪气的模仿了好一阵。符师绾比巫巫更早和张凯共事,所以也知道天天色眯眯看她,裴衣和几个女镇守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气,但是脏话少说。后来呢?”
“裴衣姐和墨雨叔叔不听他讲话,撸起袖子就要揍他。把他赶走了,他临走前还在骂,说要告状给裴圣叔。”巫巫回忆起来张凯灰溜溜的样子,也挺解恨的。
“那就好,我们到了。”符师绾伸手打开这间位于组织内深处的重症监护室房门,意外看到了不少人围在里面。
胖子手上夹了根烟没抽,看到符师绾和巫巫来了,也是点点头就当招呼了。
“他怎么样了?”
“微活。”坐在床边的黑发女人面色苍白,轻声说道。她的身周逸散着绿色颗粒,温暖的光芒在引导下包住了苏伏的全身。
裴衣和墨雨两人眼巴巴的在一边瞅,一刻也不敢转开。
“仇姨,苏伏还能醒吗?”裴衣轻咬嘴唇问道。担心了一整宿的墨雨也跟着望向起身的黑发女人。
仇小仙面色苍白,还有点难看,俏丽的脸上也是汗如雨下。
用袖子擦了擦汗,她才很沉重的开口:“这个人的身体素质还不错,十分坚韧的意志力让他能一直保持清醒,甚至是现在他也没有昏迷。”
“也就是说,”老道有点不可思议的想到了什么。
“没错,他是全程清醒,也就是一直承受着痛苦。这样都还没有崩溃,了不起的年轻人。”仇小仙呼了两口浊气,眼中也是闪过丝毫不掩饰的赞许。
很久没有这样深层治愈了,她也累的够呛。
巫巫不敢讲话,她只是昨天近一点看这坨烂肉,都有种惊悚感,更做不到感同身受了。
病房里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的几人才坐的坐,站的站。裴衣也不想气氛这么沉重,于是就想着要扯开话题。
“小符你去那边的任务怎么样了?还有怪兽残留吗?”
“没了。甚至没做什么事。”符师绾摇摇头,“你的朋友做的很好,他保护了当时在场的大部分人,还有意识的先放走一部分出去。另外建筑里还有一具干瘪的尸体,应当是他用雷符轰烂的。”
几人听完,又讲不出话了。墨雨心情也同样复杂,看着床上一身绷带的年轻人,脑子里还是月初的时候,他很淡定但是活力满满的样子。
“诶,这小子还是找抽。没实力就别硬凑,差点又送命了。”胖子下意识把烟送到嘴边,又看了眼其他人,还是放下去了。
巫巫听不下去,小声的说:“才不是嘞,他不是保护了那么多吗?”
“那是他的良心在作祟,那个时候应该遵循的是本能。”墨雨无奈的叹道,伸手摸了摸巫巫的头。
老道摸着山羊胡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了。
这个房间里的老道,胖子,裴衣是他在天南打交道熟悉的前辈,所以他们都会由衷的为他感到欣慰,可惜和遗憾;
墨雨是苏伏前不久才认的师傅,虽然相处没几天,但是年纪不大的墨雨确实把他当成关门弟子爱护,他和苏伏很合得来,因此痛心不已;
至于因为惋惜过来看的符师绾,她则确实承认苏伏的正义,就和巫巫一样,很可惜。这会还是早上五点多,忙了一宿的镇守们也不是很困,就安静的坐在这里。
直到天亮了,符师绾才又想到了什么。
“他重伤了,不通知家属吗?”
于情于理,苏伏这都算因公受伤,再惨一点就是因公殉职了,确实有通知家属的必要。
但是胖子的脸上面露难色,连带着老道也是。
“之前我引导苏伏进万古长青,他特别提的要求就是,这件事不能告诉他家里人。他估计是怕他们担心。”
“那就放他不管吗?”符师绾问。
“苏伏受伤是正当且光荣的,我觉得有必要。”
“我也觉得,这个人应该需要家里人来看着。”巫巫也举起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