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首现在很尴尬,也很不解,这王团长为什么在一众歌手中选了他最看不上眼的...张介生。
其他歌手已经被助理带走,但离开时的迷惑跟院长刘义首别无二致:
“啊?为什么选张介生那小子啊?他连歌剧台词都记不牢,还没过实习期呢!”
“谁知道啊~我看那俩领导也是半吊子,单凭一个‘啊’就选人,实在太儿戏了!”
“可不是嘛~咱参演的歌剧都不下十场了,难不成比那实习生差?真是瞎了眼!”
“要我说啊,他们就是来混履历的,随便拍拍,应付交差上面罢了!面子工程真可恨!”
......
若不是提前了解过舞台上正在给张介生指导的王炑,刘义首也会这么以为。
年轻、身居高位、鲜少露面,任谁也不会将他与搅动春晚舞台风云、引领美食宣传新风向、震慑圈内资本的奇人王炑联想起来。
他刘义首不是政界的人,这些也是从寒佑那打听得来的,但说到王炑与艺术相关,特别是音乐,那他可不要太了解。
从他以前发布的作品来看,这王团长是擅长流行乐的,应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品鉴标准。
因而对他们专攻歌剧表演的歌手...有点看不上,倒也能解释得通了。
刘义首站在台下细想了一阵,豁然明悟,不由自顾地摇头轻叹......可怜的歌剧艺术啊......
舞台上,张介生被跟前的王姓团长训得服服帖帖。
这老王太像自己在学校里的声乐教授了,只要自己一张嘴出声,他便能立刻听出不对地方。
“副歌‘少年自有’这里,注意气息,尽量给我保持同一个key,调不要升那么快,先叙事后明悟,再抒发心中的豪迈愿景,这种循序渐进的效果能达到吗?”
王炑瞥了一眼因失误而尴尬挠头的张介生,轻声讲解道。
“额...我试试~”张介生脚趾不由抠地,没想到毕业一年了,还能遇到“老师”,实在太磨人了。
“行,你先慢慢适应,有问题我再指出。”王炑说着,便拍了拍小伙的胳膊,微笑道。
“噢,对了,有没有兴趣去我那,我给你免了实习,直接入职如何?”
就在王炑慢步走下台时,突然想到什么,又折返回来道。
“啊?!我......”张介生为之一愣,不由看了一眼台下的刘院长。
“看我做什么,这么好的机会,快答应啊!”刘义首听后,闪过一丝诧异,见人还傻愣着,不由提点道,“难不成你还想在我这,熬个七八年也见不到出头的日子?”
歌剧艺术实在太小众了,许多歌剧演员终其一生,也就将将混得个温饱。除非你拥有极高的演绎天赋,又或者丰富的演出资源,不然...就是纯纯地为爱发电......
普通演员到片场还能接点散活救济一下自己,而歌剧...除了像戏曲演员一样,数十年如一日地打磨自己,没有捷径可走。
别看歌剧院院长这身份名头响亮,他刘义首也难啊,每年都有一群当初心血来潮、一头猛地扎进来,最后却心灰意冷、默默离去的歌手演员。
张介生依旧迟疑,毕竟......
“没事,你慢慢考虑,想好后随时可以联系我。”王炑见他一脸迟疑,不由微笑开解道。
张介生轻轻点头,温声道了句“谢谢”,便继续练习。
刘义首见王炑走了下来,不由上前争取道:
“王团长,这介生就是个榆木脑袋,您给我几天时间,保证让他到您那报到。”
“哈哈哈~刘院长,强人所难这事咱可不兴啊。还是让他自己做决定吧,走,我们坐着聊。”
拍摄工作预留了三天,而歌曲也并不难唱,主要是歌手的情绪渲染以及歌手与乐团的配合。
老王之所以看重张介生,理由很简单,声音洪亮中气足,还未被各种演唱风格熏陶定型。
关键是这实习生可塑性太高了,张介生的天赋不应该浪费在歌剧,流行乐才是他的舒适圈。
这是王炑短时间内对他看法,至于将来...谁也说不准......
而自己的艺术团按照满员配额...缺的正好是歌手演员。
王炑也考虑过把春晚认识的那四位老艺术家给忽悠来,但想了想...还是自己培养的用得顺手,魏小川他们就是很好的例子。
先前让歌剧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