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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英语自己还是会的!
队长唤来店员,指着另一头军官那桌,用尽毕生所学憋红了脸蹦出一个英语单词。
“Same!”
“队长是天才!”
“我怎么没想到!”
店员头顶仿佛窜出了个问号,没人知道他职业性的笑容下究竟是怎样的表情,也没人知道他能不能理解对方的意思。
“抱歉抱歉我来晚了。”大门再次打开,一点点雪花跟着来人飘进了店里。进来的男人一只手攥着三菱车的钥匙,另一只手将肩膀上的雪花拍落。
“外面不让停车,找到位置再过来花了点时间,好在不用又吃一份罚单。”男人长舒一口气将钥匙揣进口袋,来到鸟山边上站好。
“修好就没关系了吗?与其修修补补不如换一辆吧。”鸟山建议道,田中的面包车有不少损失就来自鸟山,要是田中真想换鸟山可以帮忙。
“我的座驾还能再战二十年呢,可别浪费钱了。”
“既然这样就和之前说好的一样,田中先生你那份自己付钱吧。”鸟山来到田中耳边轻轻呼出恶魔的低语。
“等等什么时候说好的啊!”
……
最后的客人姗姗来迟。
何泽走在前面撑着雨伞,在进店前抖落掉了伞面上的雪渍。巨大的黑色雨伞下娇小的身影冒出头来好奇地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当初来日本时柯乐乘坐的是导弹,全身上下就穿着套纳米武装和紧身衣,身上的冬装还是最近何泽帮忙买的。
由何泽帮忙挑选衣物使柯乐明白了两件事情。其一,不需要怀疑何泽的经济实力,自己现在光是不同材质的绒袜都有不下十套;其二,如果不是对衣物的量毫无概念的话,那么何泽一定是希望通过海量的衣物压死自己。
“怎么了?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何泽看着局促不安的柯乐投来关心的目光,按照医嘱柯乐应该养伤至少三个月,但自己又把她带到了战场。
“没、没事。”柯乐摇头否认,脸色不见好转。
事实上柯乐每次穿上这身上这件毛衣都会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不适感。明明是很贵的衣服面料理应柔软舒适,但毛衣的领子总是扎着她的脖子,那种粗糙的摩擦感让她的脖子感到痒痒的,甚至有些疼痛。她曾经尝试过调整领子,试图让它变得柔软一些,但似乎总是无济于事。
没办法,这衣服毕竟是何泽的心意,总不能说自己恨不得脱了塞到衣柜里永不启用吧?柯乐越发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办法和毛衣、秋裤这类服装和解了。
“柯乐!你终于来了!”鸟山迎到面前几乎要贴上柯乐。
“咲,抱歉我来晚了,何泽哥走得太慢了。”柯乐一脸歉意,“我明明说了好几遍身体已经没关系了。”
“他也是担心你嘛,总之来了就好,之后我帮你们叫辆车吧,省的他还担心。”听到鸟山这么说一旁的田中站出来阻止,在日本叫出租车还是太过奢华了。
“要是不嫌弃就坐我的专属座驾吧。”田中作为在场人士中唯一的有车一族自然要在这个时候担负起责任。
“田中前辈的破三菱还没报废处理吗?柯乐你可要小心啊,副驾驶窄得要死,腿都伸不开。”鸟山抓住柯乐一边肩膀劝说道,字字句句都来自自己的亲身经历。
“没有这么夸张啦,何泽哥说过田中先生车技很好呢,麻烦您喽田中先生。”柯乐转向田中表示感谢,不仅是为了一会开车接送的事,还有更久前帮助了何泽的谢意。
啤酒是这家店不得不品的东西,不过在唯一有可能喝酒的田中接下了开车的任务后,除了拉克伦他们就无人再享用了。
“说起来,咲你穿得这么华丽结果只是来吃烤肉真的没关系吗?”
“呵呵,这可是为各位准备的饯别宴,多华丽也不为过。”鸟山牵着柯乐的手走进店里。
所有客人已经到齐,是时候开始了。
柯乐被按在位子上,何泽和鸟山一左一右坐在两边,位子确实很窄,相互之间就几指的宽度。
柯乐的目光被怪异烤具上的肉片所吸引。肉片由炭火加热,在高温的作用下,表面颜色逐渐加深,油脂慢慢渗出,滴落在烤具上顺势滑下发出滋滋的声音,这是烤肉独有的乐章。
她的鼻子轻轻抽动,捕捉着空气中的每一丝香气,她的味蕾已经开始期待即将到来的美食。
另一边鸟山正拿着一把长筷,专注地翻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