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产自然要给自己的孩子。亲兄弟也要明算账,这话你没听过吗?”
他谢炎章的家产可是要给女儿继承的,不容别人觊觎,亲弟弟也不行!
养那一家这么多年,是时候该放手了。
再说了,不断了他的后路,这个弟弟永远长不大。他这个年纪,要是肯立起来,正经寻个事做,还是可以挽救的。
不然,这人可就真废了。
这些年,他也不是没试图纠正弟弟的性子,可偏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当年,老二拖家带口,从老家来投奔他这个大哥,一来就张口要进厂里做事。把他安排进去,却不肯好好干,吃拿卡要,随意欺辱工人,还坏了他两单大生意。
被踢出了工厂,又跟他要钱做生意,结果底裤都赔掉了不说,人也被关进了警察局,还是他拿钱把他从牢里捞出来的。
这些年,他这个大哥都数不清给这个弟弟擦了多少次屁股了,真的不想再管他死活了。
最好他能识相点,滚回老家去窝着,不然就自生自灭好了。
“哥,我的好大哥啊,你可有五个侄子呢,这些年要不是由你养着,他们都得喝西北风去。他们这些年过惯了好日子,又都要上学,家里那点子家产,哪里养得起他们啊?
“再说,玉娆也快嫁人了,还得赔进去一笔嫁妆呢,哥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没你帮衬着,你弟弟真的活不了啊!”
一听大哥不管他了,谢洪涛吓得脸色惨白,跪倒在他哥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真是没眼看了。
“你既然有本事生那么多,自然就有本事养他们,以前是大哥想差了,以后肯定不会再多管闲事了。”让你在我面前炫耀儿子多。
谢炎章话一出口,顿觉浑身轻松,起身打开门,叫管家带两个人把他拖出去。
正好管家赶来回事,“老爷,有电话找您。”
谢炎章点头,把事情吩咐了,就快步来到客厅,接起电话,“你好!请问是哪位?”
“谢老板,你托咱们找的人有眉目了……”电话是青帮的话事人亲自打来的,查了这么久,总算有点消息了,先不管是不是吧,总能证明他们没有拿钱不办事。
谢炎章也很高兴。
不管那人是不是女儿,看见与女儿长相相似的姑娘,总能慰藉他内心对女儿深深的怀念之情,
有血有肉、能说会笑的大活人,比起冷冰冰的照片显得更真实,就仿佛女儿真的站在了他面前。
就像他上次见到那位姑娘时一样,有种恍惚感。
放下电话后,谢炎章心中大喜。
恨不得立即赶去法租界,确认一下那位姑娘的身份。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妻子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你胡说!我的悦悦没死,她肯定会回来的。你个坏女人,我不要听你说 我不要见到你,你滚,你给我滚开……”
接着响起一阵“噼里啪啦”地瓷器碎裂声。
“啊啊啊,快来人啊!大嫂又发疯了?”女人吓得连声尖叫,慌忙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往楼下躲。
谢炎章顿时神色剧变,晓得肯定又是那个不省心的弟媳说什么刺激了妻子,赶紧上楼查看妻子情况。
“大哥,你快去看看嫂子吧!”在楼梯上遇见大伯哥,谢洪涛的老婆心虚地喊了一声。
谢炎章没理她,径直上楼,把状若疯癫的妻子抱在怀里,柔声安抚:“如雪,如雪别怕,没事了!”
“悦悦还活着,悦悦没有死,她是骗子。”
“对,咱们的悦悦还活着,很快就回来了。”
在他温声安抚中,情绪激动的沈如雪逐渐冷静下来。
谢洪涛夫妻今日没讨到便宜,叫嚣着死活不愿离开,最终被无情地丢出谢家大门外,谢家从此禁止他们夫妻入内。
……
昨天没能送信,悦然打算上午先去铺子里转一圈,看下装修进度,再去送信。
可一出家门,就遇见了等在门外的谢炎章。
也不知来了多久,就那么立在车旁,兴许是觉得直接敲门过于唐突了,索性等在了门外。
横竖她总是要出门的。
悦然不由苦笑,看来她的预感还挺准。只是这人来的也太快了些吧。
昨日就感觉有人跟着她,只是不晓得是哪方的人,看来背后之人,定与谢家脱不了干系。
待看清悦然的那一刻,谢炎章说不上失不失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