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全?你们还停下来干嘛?
悦然无力吐槽,怕被他连累,麻利地坐上车。
“叶少帅找我有事?”悦然发问,随即想到什么似的,“要还是上次的事,就免谈!”
叶文斌摇头:“不是!那事不急,年后赴任前,你给我答复就行。”
见悦然望过来,他肃然地道:“下午,你陪我去见一个人!”
“我为什么要去?”你是临时起意的吧!只是你见谁,跟我有何关涉,还非得把我扯进去。
还是说想拉我去给你挡枪!
叶少帅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方,“陪我走一趟,给你十根大黄鱼!”
“没兴趣!”
“那你说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打又打不过,也不吃他的颜,金钱也诱惑不了,叶文斌都被她整得没脾气了。
就没见过,这么难搞的女人!他就不信了,还没能打动她的东西了?
抱歉!还真没有!
“我没什么需要的啊!”悦然假惺惺地沉思了片刻,瞅着他的英俊脸庞,慢吞吞地吐出一句,就见叶少帅的脸一点点地黑了下去。
叶文斌:……
这些年,他见过的人形形色色,无欲无求的,倒还是头回见!真是太稀奇!
此后,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言。
悦然再次来到了叶公馆。
一进门,叶文斌就叫人取一套新军装来,吩咐女佣帮她换上,就顾自离开了。
悦然本想拒绝,好端端的换什么衣裳,一听是军装,不由就愣了一下,就这一愣神的工夫,那家伙就不见人影了。
换就换吧,正好瞧瞧自己穿军装什么样,就随女佣进了一间客房,军装簇新簇新的,竟意外的合身;长发挽起来,藏在大盖沿军帽里 ,她就在穿衣镜里照来照去。
“小姐,穿上这衣裳可真漂亮!”女佣捧场地赞了一句。
别说,还挺英姿飒爽的!
悦然不觉莞尔,感觉这副模样简直是比女装还要惊艳。若说原来的颜值能打八分的话,此刻就是十分。
“我就说嘛,你穿军装肯定好看!”
正臭美着,叶文斌就踱了进来,军靴踩在地板上,发出“咚咚咚”地响声,视线却始终锁定在镜中人的俏脸上。
悦然转过身,就撞见他深邃的眸光,眼底满是惊艳,脸不由“腾”地一下,就染上了些许红晕。
他目光过于炽烈,盯得悦然有些受不住,企图用谈话来缓解尴尬,“你要去见什么人啊?”
“倭人!你怕吗?”叶文斌坐进沙发,从身上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点燃,从丝丝缕缕的烟雾里笑望着她。
“怕不怕的另说,可我为何要去冒这个险啊?”压根就不值当嘛!
“没你想的那么危险,我是跟人谈事情的,又不是打打杀杀。”
“谈事情?我一个外人在场不好吧?”与倭人谈什么事?她虽有好奇,但也不是非知道不可。
“你应该也听说了,倭人的军事驻地,被人一把火烧了,死伤惨重,物资尽毁,损失不可估量。上月,我与沪市的两大粮商购买一批粮食,订金已付,但还未全部交货,倭人想要这批粮,今日就是商谈此事。”叶文斌吐着烟圈,三言两语就把事说了一遍。
“哦~”悦然心里偷着乐,表情却是淡淡的。
这事,报纸上报道的很隐晦,什么皇军某军事基地深夜遭不明匪徒袭击,什么皇军正在全力缉捕可疑人员,这就是放了一个烟雾弹而已。
实际上倭人已快速收缩兵力,连前些日子弄得民怨沸腾的大搜查都中断了。
估计这些报社给倭人警告过了,或者就是太胆小怕得罪倭人,才不敢如实报道的。
可没人比她更清楚,鬼子这次的损失究竟有多大。
“你觉得,该把粮食给倭人吗?”
“这是你的事!”干嘛总想拉我蹚你那滩浑水,悦然生气起身,“我该回去了。”
心中其实很无所谓,就算你把粮食卖给倭人,她大不了再辛苦一趟,有什么大不了的。上不了前线打鬼子,那就在后方给鬼子添添堵、扯扯后腿,也挺好玩!
“好久没见你了,想请又请不动你,今日好不容易在街上遇见,就想跟你多待一会,别走好吗?”叶文斌掐灭烟,跳起来挡在她身前,不无哀怨地道。
伸手想去拥她入怀,倏然又停在半空,应该是想起了上次的教训,不敢造次,看上去,就有几分可怜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