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答应了一声。
泼了木盆里的洗脸水,她就朝一进的书房走去,还没靠近书房,就听到一阵朗朗的读书声。
“咚咚咚!”悦然在屋外听了一会,才伸手敲门。
屋里的读书声戛然而止,回答她的是一道清冷的声音,“谁呀?”
“是我,爹,娘叫你吃饭呢。”悦然随即推门走了进去。
“小荷?你怎么下床了,身体好了吗?”
悦然微微一笑:“好了啊!爹,快吃饭吧,一会该凉了。”
由于家庭氛围还算轻松,原主的性子略带一点活泼,又跟她爹认了些字,就比寻常姑娘多了一股心气,但也不会自视甚高。
故此,后来她被卖进妓院,才打死也不肯自甘堕落,奈何命途多舛。
见女儿确实已经痊愈,赵鹏程差点就把那位大夫当成神医了,心说只吃了一副药,就能有这样好的效果。
“看着像是大好了,不过那药还有两副,还是全喝了巩固一下疗效。我会嘱咐你娘熬给你喝,可不能浪费了。”
“啊,还要喝啊?要不留着下次病了再喝吧,我都好了。”悦然顿时苦着一张脸,提议道。
“瞎说什么呢!”赵鹏程没好气地训斥一句,然后放缓了语气,“行了,先去吃早饭吧。”
上午他还要出去摆摊,替人代写书信呢,这事回头叮嘱给妻子就行了。
回到内院,刘惠娘已经把饭摆上了桌,只有三碗菜糊糊,再就是一小碟腌萝卜条,看着都没什么胃口。
那两人都习以为常,虽然不好喝,但都端起碗就喝,只有悦然迟迟没有碰碗,而是盯着碗研究了半晌。
嗯,糊糊是黑面做的,还能清晰地瞥见里面黄褐色的麦麸,至于菜嘛,绿色的,切的碎碎的,倒瞧不出来是什么菜,貌似是小白菜。
“小荷,有什么好看的,快喝啊,都要放凉了。”刘惠娘皱眉催促女儿,隐隐觉得女儿病好了后,似是娇气了不少。
平日虽然也不喜欢喝,但女儿还算懂事,没有表现的这么明显。
“哦,好!”
悦然端起碗,以喝药的心情尝了一口,确实跟看起来的一样,没什么味儿,要是能忽略掉那丝苦味的话,倒也不难喝,就是有些拉嗓子,要是能把面里的麦麸筛出来,应该会更好下咽一些吧。
早晨,一家三口每人喝了一碗没滋没味的菜糊糊,就各自忙自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