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已经来到了五月中旬,往年这个时候差不多该收麦了,可今年麦子才抽穗,却已呈现出枯黄之势。
旱情越来越严重。
三四月份种下去的庄稼,长势也很缓慢。
地里都裂开口子了,这种情况下单靠挑水来浇地,已经不起什么作用了,水浇下去,庄稼还没吸取,就被炎热的太阳蒸发干了。
而且村里的河已经断流了,河床都裸露了出来,井水也快要见底了,只有深挖的那两口井还能用,但水位也明显下降了一大截,总之,暂时吃水还不成问题。
但接下来的赋税可要怎么办呢?
没错,今年遭了严重的旱灾,但官府依旧下发了征税的公文,没有半点减税或免税的意思,这不是要逼死人嘛?
交吧,村里多数人倾其所有都交不起,只能卖儿卖女了;不交就是抗税,又能有什么好下场,自己蹲大牢,家里人也不得安宁,还是要把税补缴上的。
“赵贤侄,你看这赋税的事,你能不能替咱们拿个章程出来?”周里长与王村长再次登门问策。
赵鹏程沉吟良久,“要不这样吧,我先上县里问问情况再说。”
“行,那就劳烦贤侄了。这里是十两银子,你去了县里,只管打点就是了。”
说完,两人留下一锭银子就告辞了。
赵鹏程第二日一早,就骑了家里新买的一头毛驴朝县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