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我不同意带他们一家!”刘栓柱跳出来高声反对。
一想起前段日子的事,他就气得牙根痒,恨不得活吞了刘地主。
大妮娘也走到人前恨声道:“对!不能带!这一家就没一个好东西,这些年没干过一桩人事。
“上回,我家大妮差点被他家逼死,那一家却连看病的钱都不肯出,这人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反正,说什么也不能带上他们家人。”
说到伤心处,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起了泪来。
之前,受过刘家气的几家人,也七嘴八舌地跳出来声援。
“刘老爷也看到了,不是我这个里正不愿接受你家,而是大家伙不肯!”周里正笑着拒绝,然后转身发号施令,“出发!”
“我赔银子,赔银子还不行吗?”
“赔多少?”刘栓柱当即反问。
肥头大耳的刘老爷一听有门,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在一番讨价还价之后,肉疼地掏了五两银子,才算安抚住了大妮爹娘。
但想着能跟整个村子的人一起逃荒,他又觉得这点银子花得挺值,总比他们家单独上路被人抢得强。
这个小插曲结束后,已经天光大亮,刘家村一众也踏上了逃荒之路。
村里有八十多户人家,队伍一字排开,放眼望去犹如一条长龙阵,浩浩荡荡。
悦然家走在队伍中间靠前的位置,她姥爷与几个舅舅家紧随其后。
这时,悦然才深切地感受到,刘家村的人其实都挺穷的,整个队伍里,随处可见靠人力来拉的架子车与独轮车,甚至还有一根扁担挑着两只箩筐的。
至于骡车与牛车嘛,也就那么十来家。
于是只能腿着走的人,就很羡慕坐在车上的人,不时朝近旁车上的人投去艳羡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