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灯,灯光暗下后,她又把自己缩回到被子里。
她心平气和地和身边的男人说道:“萧景庭,我身上还没干净,今天血量很大,你离我远点,别被蹭一身血。”
过了两秒,她又补充道:“还有,我有c。”
昏暗中,她听到男人喉间逸出一声轻嘲,随之而来的是男人清淡又略带讥诮的嗓音——
“傅如甯,我记得你不会用卫生棉条的时候是我帮忙的。”
傅如甯的脸颊刷的一下发烫,这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要被他拿出来说?
“睡觉睡觉!关灯!”
她把脑袋闷进被子里。
随着那盏床头灯暗下,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中。
傅如甯想起那档子让她至今都觉得很羞耻的事情。
那是他们结婚的头一年,老太太办寿宴,宴请的宾客很多办的很是隆重,傅如甯还特意订做了漂亮的礼服,但当天她来了例假,穿上那条裙子怎么都会显出来褶痕,于是她想着用棉条。
可那东西她也是头一次用,怎么都找不对合适的位置,把自己痛的眼泪花都出来了。
后来是萧景庭见她在卫生间待的时间太久,这才敲门就去问她。
当时他听了她的话之后,只是瞥了眼那条礼服裙,问:“这裙子今天是非穿不可?”
傅如甯点头,说非穿不可,因为萧沁蕊也铆足了劲要出风头,她俩还不合。
于是,萧景庭看了看使用说明,反锁了卫生间的门,慢条斯理地洗了手。
傅如甯还记得那天卫生间的镜子里她看到自己通红的耳朵,以及男人凑在她耳边,耐心的说了好几遍‘放松’两个字。
曾经她真的想过,要不就这么一辈子过下去吧。
也只是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