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甯从医院回到家的时候,次卧里的东西早已经原封不动搬回了主卧里。
她那些衣服怎么搬出来的又怎么被搬了回去。
房间外传来‘哒哒哒’的声响,傅如甯转头望去,就见朵朵叼着一个快递盒子放在主卧门口。
朵朵平日里不进主卧,也是被萧景庭训出来的。
傅如甯走出房间,蹲下来抚了抚朵朵的脑袋,它又摇着尾巴下去跑下去给她拿快递上来了。
她拆了快递,是她前阵子买的几双鞋,样式比较普通,但鞋子很舒服,她买了好几年这个品牌的鞋,现在要停产了,还有些舍不得。
工厂就在她外婆家那个县城,是原先的老国企改制之后留下来的厂子,质量有,但到底不够创新,也就慢慢跟不上趟了。
人都是喜新厌旧的。
……
萧景庭回来的晚,夜已深。
主卧门口放着一束新鲜的百合花,他伸手轻触了触花瓣上的水珠。
这是傅如甯的习惯,她喜欢家里多点生机,而在主卧门外摆上一束鲜花,也是变相告诉他,她今晚睡在这。
这算是他们之间,一种奇怪的默契。
萧景庭的眉头舒展,神色也愈渐平和。
让她别作,她还真的没再作。
走廊里摆着一个猫窝挨着狗窝,那三只巴掌大的小猫齐齐地挨着狗睡,男人都走到跟前了,没有一个是醒着的,只有朵朵掀了掀眼皮,多看了他两眼,但也仅仅是两眼,很快又闭眼睡了。
萧景庭没有直接进主卧,而是转身去次卧洗了澡。
主卧里昏暗一片,他也没开灯,脚下的步子轻缓往床边走去。
然而——
萧景庭的脚下踢到一个东西,阻挡住了他的脚步。
男人皱眉,借着昏暗的光线打量着脚边的阻碍物……
片刻后,房间里灯光亮起,眼前的景象清晰起来。
地上摆了张单人床垫,而床垫上是一坨蒙着被子鼓起来的小包。
萧景庭的神色骤然冷下来,他弯下腰一把将被子掀开。
“傅如甯!”
傅如甯听着他冷冰冰的声音装睡着,她早在他进来的时候就听到动静了。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僵持了不到一分钟,傅如甯只觉得身上一凉,身上盖着的被子被整个掀开,那股子冷风让她冷得一哆嗦。
她装不下去了,只得睁开眼睛,蓦地对上男人那双深邃冷沉的眼眸,那眼神冷得像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似的。
“你干嘛?我……我惹你了吗?”
萧景庭看着她那理直气壮的态度,声线里染上讥诮,“傅如甯,我让你搬回来,你就是这么搬回来?”
“那不然呢,我都把床让给你睡了,还要怎么,我总不能真睡地上吧。”
闻言,萧景庭的眼眸中满是冰寒之色,他就这么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傅如甯,欲擒故纵好玩吗?”
男人清寒料峭的声线里透着一股与往日不同的沙哑。
傅如甯正一头雾水,什么欲擒故纵?
什么跟什么啊?
她凑上前闻了闻,就像每天回家朵朵嗅她身上的气味一样,她疑惑道:“你喝酒了?”
奇怪,没闻到酒味,只有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男人幽深的眸底翻涌起浓重而复杂的情愫。
傅如甯还没意识到什么,男人的手掌落在她腰间将她腾空抱起来,她整个人被重重掼倒在身后的床上。
随之男人高大的身躯沉沉地压下来,压的她动弹不得。
瞬息之间,傅如甯气得立刻曲起腿往上顶,但萧景庭像是早有预料,抵住她的腿不让她动弹分毫。
他就这么居高临下睨着她,眸光半是清寒,半是晦暗。
傅如甯挣扎起来,恼怒之余更多的是嫌恶,“你放开我!我们不是说好的,现在只是合作,没有夫妻义务的必要。”
萧景庭就这么看着她,手掌却已然伸进她的睡衣里。
他轻嗤,“那是你说的。”
傅如甯眼里蓦地升腾起强烈的怒气,她气的眼睛都泛了红,口不择言道:“萧景庭你个脏死了的男人,你不要碰我!”
男人冷眼睨着她,意味不辨地反问:“嫌我脏?”
萧景庭的视线落在她那双看似永远无辜的鹿眼上,又微垂下眼睑,目光深锁着她的鼻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