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切的情愫。
傅如甯缓缓道:“谢谢。”
萧景庭没再说什么。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道谢是道谢,感情是感情,一码事归一码事。
住在熙园东苑,两个人势必要睡同一张床。
这是两个人这几次同床少有的平静。
也不知是睡到了什么时候,傅如甯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一阵力道箍住,她挣扎着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被男人紧紧地抱在怀里,没有一丝能够动弹的余地。
傅如甯本能地扭动身子,想去推开他,“你干什么……萧景庭……”
手掌触碰到他的睡衣,却触到了一层湿意。
他做噩梦了。
傅如甯在这几年相处里也发现过几次,他做噩梦就是这个样子,浑身发虚汗,甚至会痉挛,也不知道他的梦里到底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傅如甯的语气放缓下来,“景庭……”
她试图唤醒他,手掌试探性地抚上他的肩头。
没多久,男人醒了。
那阵禁锢在她身上的力道也随之散去。
萧景庭蓦地松开她,黑暗中,他的呼吸不稳,约莫过了两分钟,他才哑着声音说了句:“抱歉。”
说完这两个字,男人起身离开了。
傅如甯在黑暗中听着那窸窸窣窣的声响,也没问他要去哪,也没问他是怎么了。
关门声响起,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
又过了许久,傅如甯开了灯,披了件外套起来,还是想去看看他怎么了。
莫不是被梦魇住了。
她刚出卧室门往起居室走去,就见阳台的移门开着,冷风吹进来,她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还不及她走近,就听见男人说话的声音传来,他在打电话。
“你也早点休息吧,我没事了……”
傅如甯很少听到萧景庭这么温柔的声音,她躲在墙后面,冷风吹得她露在外面的小腿冻得瑟瑟发抖。
原来萧景庭不是不会好好说话,只是不会对她而已。
她突然就后悔了,为什么要出来自取其辱。
人家已经找到了安慰自己的人,她算什么?
窗纱拂动,傅如甯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