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餐厅,上楼。
萧景庭站在次卧前,抬手敲门。
他等了会儿,没动静。
本就心里堵着气,随手一拧门把手,却不料次卧门就这么被打开了。
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人。
监控里显示傅如甯是凌晨两点开车走的,没带狗,没带猫,只身一人。
萧景庭等了一天,没等到人回来。
她没回傅家,也没去医院陪她爸,只是打电话问候过。
从日升到日落,两天过去,萧景庭的脸色是越来越臭。
……
周亦行听到门铃声,打开门,看到外面站着脸色阴沉的萧景庭。
他觉得稀罕的很。
“萧总,这次我可没偷你的狗。”
周亦行的语气有些痞,挡在门口,也没有让人进门的意思。
萧景庭的目光往里看,试图寻找着什么。
他沉声问:“傅如甯在你家?”
周亦行回答的随意,“不在。”
萧景庭强行闯入屋里,沉着脸在每个房间里寻找,未见傅如甯的身影。
周亦行抱着手臂倚在客厅,不用想,这是吵架了,还是吵严重了。
萧景庭冷眼扫向他,那眼神里带着说不上的晦暗。
周亦行挑眉,“你别用看奸夫的眼神看我,我要是想当奸夫,还有你什么事?”
言罢,他拿起手机,当着萧景庭的面给傅如甯打了电话。
扩音键开启。
没多久,萧景庭打了两天没打通的电话在这时接通了。
周亦行听着电话里传出傅如甯的声音,他给萧景庭做了个闭嘴的姿势。
随后,他对着电话说:“你在哪儿呢?”
“我能在哪,我当然在家了。”
她这谎撒的没有半点语气停顿,非常丝滑。
“在家干嘛?出来玩玩啊。”
傅如甯语气不善道:“有病?我一个已婚妇女和你玩什么,无聊了去找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谈谈对象,不许玩弄别人感情!”
周亦行看了萧景庭一眼,随即语气不变道:“行吧,你好好在家发霉。”
“切,我家好着呢。”
说完,傅如甯挂了电话。
客厅里重新恢复安静。
周亦行放下手机,也不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语气跟着严肃起来,“萧景庭,你怎么她了?”
平时的小吵小闹,她最多发发牢骚,回头等气撒了,她还是要开开心心回家。
而这次,她显然是瞒着所有人,自己躲了起来。
这说明现在的她难过到了极点,要躲起来自己调节情绪。
萧景庭一阵心烦意乱,问道:“她还有什么关系特别好的朋友?”
周亦行觉得这话离谱的很。
他不客气地反问:“你他妈问我?”
……
傅如甯在盛州大学的女生宿舍里窝了两天。
昨天晚上和顾慈挤在一张床上睡觉。
晚上,体育馆网球场上人渐渐多了起来。
傅如甯拿着球拍,每一个球都打的怒气冲冲,每一次球过来,她都把那个球想成萧景庭的脸。
打飞出去!
打烂打爆炸!
她在心里骂了无数遍的狗东西狗东西。
结果她又觉得狗狗做错了什么,要拿狗和萧景庭比?
休息的时候傅如甯接到了家里保姆阿姨打来的电话。
“太太,你两天不在家,朵朵这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今天精神看着都不太好了,这怎么办呢?”
傅如甯擦着脸上的汗,“不吃就饿着,等饿了就吃了,它这么多肉呢,不差这一口两口吃的。”
保姆犹豫着,有些为难地继续说:“可是朵朵好像今天也没出去上厕所,平时它都会自己就去遛弯再上厕所的,这两天也不太乐意动弹……”
傅如甯听到这里有点紧张了,她试探性问着:“家里没别人吗?”
“嗯,先生不在家,他出差了。”
听到这里,傅如甯才说:“那我一会儿回来。”
挂了电话后,她在想,幸亏她和萧景庭没有孩子。
只有一个狗的抚养权纠纷,多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