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瑞士军刀被男人抢走。
男人在她身后口不择言道:“弄错人?我今天弄死你!”
傅如甯被他往房间里面拖,她一边挣扎着,手臂却无意间抓到了一个摆件,她也不管是什么,狠狠地往男人脑袋上砸去……
哗啦一声,瓷片碎了一地。
男人眩晕着踉跄了下,眼睛却猩红着看着面前的女人,“妈的……”
他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手,瞬间暴怒,抬手便要冲着她的脸扇过去,但动作踉跄了下,让她瞬间逃开了。
傅如甯冲过去捡起了地上的刀,男人也疾步过来,她咬着嘴唇,心下一横,往他身上奋力扎了好几刀。
肾上腺素的飙升,让她完全忘记了惧怕。
男人倒下去。
傅如甯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手里还死死握着那把瑞士军刀,手上满是鲜血。
一室血腥味。
……
120急救车和警车是同时到的。
在警车来之前,傅如甯给二叔打了电话,胡言乱语地她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被抓去哪个派出所。
傅如甯被带回了警局,讯问室的灯光照得她睁不开眼睛。
她一向遵纪守法,平时连个交通肇事也没有过。
只有之前晚上萧景庭报警她和周亦行偷狗,让她大晚上被带去了派出所,这次她第二次来到这样的地方。
只是这一次,在人生地不熟的林州市。
有人进来做笔录,问什么,傅如甯便答什么。
“……我不认识他,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房间里,他上来就撕我的衣服,捂住我的口鼻,试图强.奸我……”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米色薄绒衫,衣服上沾着斑斑血迹,手上也是干涸的血渍。
第一轮笔录做完,讯问室内只余下傅如甯一个人,她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仍旧惊魂未定。
讯问室的大门关上,漫长而静默的时间里,很久都没人再来问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深夜,讯问室外,有人低声交流着:“这还用再审吗,就是正当防卫啊……”
现场的情况一看就再明了不过了,还是发生在酒店的房间里。
“凌晨审一次,到四点再审一次,她把庞家的人捅成了筛子,现在人还在医院急救,那边在电话里说了,要她吃点苦头。”
傅如甯坐在冰冷的椅子上,手指都冻僵了,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可头顶那盏灯就是照着她的眼,时不时有人进来把她喊醒,又一句话不说再出去。
每一秒都很难熬。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又有人进来审了她一次,她把上一遍说的话再说一次。
直到被问第三次时,傅如甯才意识到了不对,她闭了嘴,不再说任何一个字。
这是讯问车轮战,非法审讯。
胸口处传来一阵阵的闷痛,她紧咬着唇,心跳快的就像喝了十杯浓缩咖啡,要跳出来似的。
傅如甯忍过那阵难受的心悸,她想,要不是萧景庭帮着容若,她也用大晚上来林州市,更不会遇上这么一遭。
两次进局子都拜他所赐。
萧景庭一定是克她。
傅如甯难受地闭上眼睛,而没多久,又有人进来推了她一把,把她推醒。
她被迫抬起酸痛的眼眸,看着室内的尘埃在灯光下无所遁形,眼角泌出生理性的泪水。
凌晨的夜,死寂般深沉。
负责审讯的人准备再次进来,就在这时接到了一通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严厉的质问声:“把人关到哪里去了?”
“不是听安排,换了个地方吗,那边小,人眼也杂,操作不开,在讯问室关着呢……”
“把她放出来,快点!”
“啊?”
就在这时,门口驶来三辆车。
为首的是一辆林州牌照的车,后面两辆均为盛州牌照。
傅缙北下车,猛地甩上了车门。
他着急走到向那辆林州牌照的车,语气更是急切:“人呢?”
车上的中年男人道:“问过了,应该就在这里。”
傅缙北在电话里听着傅如甯的哭腔,他惊得立马从床上爬起来,连声安慰让她别害怕,二叔很快就来。
他立马给萧景庭打了电话,两人火速往林州市过来。
可就算是快,也折腾了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