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并没有跟她说容若的事。
容若在他看来不值一提。
傅如甯没想到这个变态还会这么听话,她让他走,他就当真走了。
她压根没敢出去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离开她家了,只是在听到她房间的门被关上后,赶紧躲进了自己的被子里。
瑟瑟发抖。
太可怕了。
萧景庭有病。
还病得不轻。
更可怕的是她和萧景庭在一个屋檐下处了这么久,同床共枕这么多次,她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她无非就是觉得萧景庭这个人冷淡了点,嘴毒了点,对她也苛刻了点。
萧景庭和傅峥都是内敛的人。
他是傅峥的时候话很少,用别人的话来说,就是一个不声不响的年轻小伙子。
傅峥很争气,他好像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弥补他前面那十年的空缺,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推着他走,让他必须快速变得优秀,当然结果就是他真的非常优秀,连开家长会的时候老师都是连连表扬爸爸。
上了大学之后的傅峥变得更像正常人,他不会再像前几年那样封闭自己,也结识了新的朋友,也有青年人的风度翩翩与自信。
明明这一切都是在向着好的地方发展的。
傅如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出在他被萧家找回去的那几年里吗?
还是说从更久远的以前,他就是有心理问题的,只是傅峥那时候太像正常人,以至于根本没人看的出。
傅如甯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次。
她烦躁地甚至把枕头蒙在自己头上。
她恨不得摆烂地想,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萧景庭变态那是萧景庭自己的事,她都和他离了,难道还要她售后吗?
她把脑袋蒙在枕头下,紧闭着眼睛。
可男人看她时的眼神,却时不时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那么深情,满是侵占感。
还有那一句围绕在耳边,经久不息的话——
他的欲望是什么?
你。
傅如甯想着自己不能在这么胡思乱想下去,要不然今晚上别睡了。
她翻过身,开始今晚的数羊。
……
第二天一大早,傅如甯顶着个黑眼圈出现在楼下。
她匆匆忙忙地喝了杯牛奶,拿了两片面包边走边啃。
二婶见状问她:“一大早上哪去,你不是在休假吗,不在家定定心心把早饭吃了?”
“我……”傅如甯愣了愣,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要不要和家里人说这些东西。
组织不好语言,晚点再说吧。
“我上景庭那边一趟,我有点东西落下了,得去拿回来,那边东西也还没收。”
二婶听她这么说,也就不好多问了。
毕竟再问就是往闺女心窝子上戳,看这黑眼圈重的,怕是这两天心里不舒坦都没睡好觉。
想想也是,离婚毕竟是个大事情,谁还能真的心里一点想法也没呢?
“那你快去吧,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
傅如甯点头,“那我先过去了。”
说完,她抓起车钥匙便出了门。
一脚油门直往西山湾别墅去。
她在路上的时候甚至想过一个可能性,总不能是萧景庭真的变态,是他假装的神经病?
但她又觉得这想法也太抽象了。
萧景庭这个人自尊心比城墙还厚,张嘴说一句喜欢她都说不出。
怎么可能装神经病博同情呢?
傅如甯心里着急,她出门的早,也还没遇上上班高峰期,要不了多久,她就已经到了西山湾别墅门口。
她的车牌号可以直接被门口的智能系统扫描,进出别墅畅通无阻。
以前她和萧景庭刚结婚的时候在熙园的婚房里面住了一阵子,虽然他们的宅子和翁毓清他们是分开的,但住在一家里面,总免不了需要经常见面。
说实话,翁毓清不喜欢她,就是在她面前摆婆婆架子,她也只能都受着。
她也从来没和萧景庭表达过这一层意思。
当时她还怀着孕,东苑的老太太倒是会时不时地关心她。
直到她后来的一次孕检,检查出来肚子里的孩子没长出胎心来,她不死心,跑了好几家医院,非要再等等。
那时候她也安慰自己,是不是只是这个孩子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