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聊聊天吧。”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定的诱哄,男人的语气也跟着放柔,“你说。”
傅如甯把玩着被子的一角。
“你昨天说萧景庭有这个毛病已经好多年了,那他是傅峥的时候就有了吗?”
男人睁着眼睛看着房间里的漆黑,耳边的声音却让他并不觉得这黑暗有什么,反而有些享受。
“他是傅峥的时候没有这个问题,是回萧家之后才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的。”
傅如甯听着男人平静的叙述,撑着脑袋叹了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她很认真地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让他感知到,但是我想说,我们家没有不要他,萧鸿深来我家的时候我都害怕死了,但我还是挡在他面前不让他进家门,只是我没拦得住。”
“萧家别说弄死我们家,想弄死一百个我们家都是轻而易举的,我爸爸和二叔谁都没有这个能耐能留下他。”
这些话她从来没对萧景庭说过,以前总觉得这话矫情,萧景庭也不见得想听。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们也从没向对方敞开过心扉。
说了不信,不信就不说,不说更不信。
就是这样的恶性循环。
男人没说话。
只听得傅如甯继续说:“傅峥离开的时候我也没去送他,我家里人都去送他了,但我不想去,我也不想说再见,那些说了再见的人我都没再见过,我觉得我去送了他,我以后也不会再见到他了。”
许久,傅如甯才听到男人低低淡淡的嗓音响起——
“原来是这样。”
傅如甯翻身平躺着,情绪有些许复杂。
她说:“你能让他感知到吗,不是没有人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