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投了帕子,递到郝家主面前。
郝家主惊觉自己竟然失态,还被一个小丫头照顾了,有些歉然。他细细的擦了脸,自己走到面盆前,将帕子放了进去,再走回座位坐下。在这来回十几步的时间里,他心中已有决断。
“姑娘说笑了,此处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卖给四顾门的,如今在四顾门所立的英烈祠里还有他的一席之地呢,这自然就该是四顾门的产业。”
“老朽听说四顾门解散了,卖了些产业出来安置门人帮众,姑娘出了钱买下了那就是姑娘的了,哪有无故送给老朽的道理。”
“我家兄长......”
“姑娘不用再说了,我意已决。老朽今日前来,本是想一见故人,有一句话,当初未能讲给他听,也不知道日后是否还有这个机会。不如就此说与姑娘,也算是了了老夫的一桩心事。”
“请讲!”清远起身肃立,拱手道。
郝家主有些怅然道:“四顾门散了,我儿若是知道,心中想必是痛的。”
“我儿从小心愿便是当个顶天立地,行侠仗义的大侠,自加入四顾门,与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匡正江湖,维护正义也算是遂了平生之志。纵然为此身死,也是死得其所,老夫虽然心痛,也从不曾怨过旁人未能护得住他。都是凡人之躯,又不是神仙,何况即使是神仙,也不可能护住所有人,还望生者放开胸怀,勿要背负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