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入门后不看众人一眼,在靠近肖瑶与苏梅雨旁边的一张空桌停下。那丫环忙将绣的精致的一块纱巾和布垫,分铺在桌上和二张凳子上。这时,那老者不慌不忙地坐下。这三人走向前去膝下一软,接着扑通的竟跪在地上。三人又异口同声地说道:“小的荣城三剑在这里给高总镖头请安,给高小姐请安。不知总镖头和小姐驾到,请总镖头恕罪。”三人头如捣蒜磕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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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姐两眼朝天,看都不看这三人一眼。那总镖头嘿嘿一声冷笑,说道:“今天没功夫理你们几个不长眼的东西,下次见到再这样,就留下你们一对狗眼。滚!”
“是、是,谢总镖头。”荣城三剑爬起来就想奔向门外。
“走后面!”那小姐突然冷声喝道。
三人一听不敢多言,慌忙转身奔向饭庄的后门。当那三人走后,这小姐才缓缓行至桌前,坐在铺有布垫的凳子上,正好与肖瑶面对面。此时饭庄里鸦雀无声,这肖瑶和苏梅雨心中都在纳闷,怎么这号称荣城三剑的汉子,见了这总镖头像比见了鬼似还可怕?在看这小姐好像也有一定的威严。
这时又见那女子对她身后的丫环说了一句什么,那丫环便向那瞎眼老者和少女走了过去,顺手递给那少女一锭十两重的银子,并说道:“我家小姐想听一段轻松温和的曲子,你就看着唱一首吧。”然后又退回到小姐身后站立。
那少女忙躬身谢过,清了清嗓子便唱起:
比翼双飞怎及得上在人间,
那人为你缠一条红线
他是过客你是穿花蝴蝶
犯错是因缘
于是一千年换一双世人眼
一双翅膀换一张红颜
生生世世沧海换了桑田
谁换到缠绵
炼成人面桃花眼
炼不成人心易变
不能怪谁贪恋人间多缱绻
只恨不忍心忘却
抬手招来风花雪
招不来某个幻觉
那年春天有个人经过擦肩
然后欠你一千年
曲子自那少女的口中唱出来,更显得欢快动听。这时肖瑶才留意起演唱的少女来,见她唱时仿佛也动了情感,流苏摇摇曳曳的。她那张瓜子脸,双眉修长。肤色虽然微黑,却掩不了姿形秀丽,容光照人。她那小鼻梁下的那张小嘴,嘴唇是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
这时那少女演唱的曲尽,可那瞎眼老者拉的优美动听的二胡曲乐声还在回旋。大厅里鸦雀无声,众人都沉静和陶醉在这歌声和曲乐之中。
“哈哈哈,好听、好听。”一阵笑声自门外传来。一位年过五旬的虬髯老者迈步走了进来。这老者个子虽不太高,双手反背在身后。可一双微睁似闭的眼却射出两道凌厉的寒光,内力显然十分高强。随他身后又进来四名灰衣者和四名黑衣随从,一行人个个手握大刀。
“不愧是神武镖局的总镖头高占威,你手下人杀了我黑虎山二十余个弟子,还有兴致在此听歌作乐,看来丝毫不把我黑虎山放在眼里。哼!”这老者说道。
神武镖局的总镖头高占威看了一眼来者,仍稳坐在桌前未动一下。但只听他说道:“原来是黑虎山的三头领阎长庭阎王爷呀,未必想来讨债?”
“黑虎山的贼匪算什么东西。”那坐着的小姐未正眼瞧他一下,双眼向上一翻说道。
“神武镖局虽然了不起,但我黑虎山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十七年前黑虎山与神武镖局曾是过死之交的患难兄弟,黑虎山的兄弟也曾为你们镖局出生入死过。如今我们大头领不知被何人所害,一直渺无音讯。现在你们的势力强大了,就撕破脸来个六亲不认了。你们神武镖局的人在你带领下,个个都是卑鄙无耻之徒,现在反过来杀我黑虎山的人。我那二十余人也不能白白死去,总镖头应该要给我一个交待吧!”黑虎山三头领阎长庭不满地愤怒地说道。
高占威微微笑道:“神武镖局是与黑虎山有过交往,但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俗话说的好:‘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再说那也是时过境迁的老黄历了。我神武镖局现在是正义之师,也是为朝庭所标榜的仁义之师。怎能还会与你们这些山贼恶匪再交往呢?我镖局从不喜欢乱杀人,更不喜欢滥杀无辜,而是只杀那些该杀的人。”
三头领阎长庭突然长笑一声,说道:“该杀的人?谁是该杀的人?武林纷争,江湖仇杀,谁又是真正该杀的人?”
高占威仍笑道:“至少我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