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各自聚精会神的捉对撕杀,有的赌麻将、有的赌天九,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既专注、又紧张、又兴奋的神情。
赌术中最简单不过的就是骰子赌大小,也是最大众化的一种赌博方式。当然,最简单的并不意味着就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在赌术中,往往最简单、最大众化的要求技术就越高,参与的人就越多。你庄家的技术不过硬,不亏死你那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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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显然对面的这个庄家不是一般地人,这从他面前已经堆了一堆的铜钱碎银就可以知道,他赢了不少。
贺聪来到骰子赌大小的那一桌,就准备从这里开始。他全神贯注地观察庄家的动作,他先观察了一下,看看庄家有没有作弊。确定庄家并没有作弊,又仔细聆听骰子滚动的声音,分辨骰子的点数。对平常人或许很困难,但是对贺聪而言只是个小意思。
这时庄家刚刚摇好,把碗扣在了桌上,口里喊道:“下注……下注,想发财就要出手快啊……下注!”
庄家的话才刚落音,旁边一个汉子就将一块足有五两重的银子狠狠地压在十六点大上,口中还不服输地说道:“他娘的,我就不邪,你连开了五把一二三六点小,这把总应该是大了吧。”
其他的人一听,也都纷纷地的压大,十点,十一点,十二点,还有一个压十八点的豹子。压小的也有几人,但却没有一个压一二三六点小的。
“下呀!要下注的快了,下定离手了!”庄家继续吆喝着。
贺聪仰头疑惑地问道:“刚才连开了五把一二三小?”
“是呀!”有人应道。
“下定离手,下定离手!还有没有人要买?没有就开了!”庄家说着正欲揭开碗。
“慢!”贺聪一抬手将庄家的动作喝止住,右手从怀里拿出仅有的二两银子。
听见喊声,庄家抬头看了他一眼,口中却发出淡淡的声音道:“小兄弟,下多少?”
贺聪大大咧咧的道:“就这二两吧!”
庄家呵呵笑道:“行,想压在哪里?”
“一二三六点小!”贺聪嘿嘿笑着。
庄家眼中颇有深意地又看了他一眼,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下定离手啊……开了……一二三,六点……小……!”庄家看着碗里的骰子,满脸的惊讶:“那个……小兄弟……你赢了,压中点数赔三十倍。”庄家一脸的懊恼道。
围观的人也都大吃一惊,“妈的,早知道跟这小鬼头买了,童男第一次下注都不跟,妈的,我真是个猪啊!”
贺聪仿佛早就知道结果似的,和庄家对望一眼,口气淡淡地道:“行,六十两,嘿嘿!
一下赢了六十两纹银,口气都硬朗了起来。
可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赌了几把下来,他不但没有输过,反而还赢了几把。开始的时候,赌徒们还不怕他,还抱着侥幸的心理。然而,看到他面前赢的一堆银子,那些赌赌徒像泄了气的皮球,便没有人敢再下注了。因为他们知道,再下赌必输无疑,当然没有人愿意再下注。
可贺聪正赌的兴起,见无人再下赌,觉得扫兴。于是他给了赌徒们一个天大的便宜,允许别人用一两银子当十两银子跟他赌,而且他总是以桌面所有的银钱作为一注。
于是,赌场里又火热起来。然而,赌场的除了他,谁也没有了运气,白花花的银子,尽是只往他一个人面前堆。
很快没有人敢下注,其实更多的人是下不了注。因为有许多人早已输的是两手空空。贺聪赌性正浓,便允许赌徒们用一件衣服和一条裤子,可充作十两银子作赌资。赌红了眼的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天大的便宜。结果,赌场里一小半的人都输掉了衣裤。
看到面前那一堆衣裤,贺聪觉得好笑。自已当然不会要这些人的衣裤,可也不会轻易地还给他们。贺聪灵机一动,便雇人将这些衣裤搬出赌场,放到离赌场数十丈远的繁华大街上。然后对那些赌徒们说道:“你们可以取回自已的衣裤,回来继续参赌。”
他的话声刚落,那些赌徒们便一窝风地涌向大街。
大街上突然出现一群赤裸的人,吓得大姑娘小媳妇们的尖叫。而那些赌徒们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奔到堆放衣服的地方,也不管是谁的衣裤,抢着就往身上乱套。有的更胜者,拿起数件衣服又跑回赌场来。
有的赌徒们仿佛输的心不甘,拿着衣服又火急火燎地跑到赌场,想再搏一次。可是赌运总是不逐人愿,这些赌徒又输的是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