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她冷冷地转过头对那夏可欣道:“欣儿,伺候二公子喝下。”
夏可欣把药端到床前,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二公子刘二恕伸手就想将药碗打翻,却被夏可欣轻轻巧巧地避让开来。
二公子怒道:“我不喝!我要老爷想办法抓住那二个小贱人,我要亲手杀了他们,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孔嫂仍是温和地笑道:“二公子,老爷为这事也是心急如焚。可是老爷却不知这事是何人所为,现在还未查出个所以然来。我看二少爷,你也不必操之过急,待老爷查出后定会给你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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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急,我能不急吗?我这条腿被打折成这个样子,现在整天地躺在床上,我都要憋屈死了?那一男一女要是抓住后,我非要把他们跺成肉酱。让他们知道我刘二恕的厉害!”二公子越说越气。
孔嫂又道:“那一男一女我们都不知道他们长的是何样,在这大千世界里找个人是何等地难?现在老爷和大公子也正在追查这件事,我想很快就会有结果的。二少爷就不要太着急了,还是先把这药吃了再说,好吗?”
二少爷仍是心中不平道:“那男子年龄不太,瘦小还没我高,那女子就像她一样。”说着就用手指着夏可欣。
他这一指,可把夏可欣吓了一跳。万一被他认出自已来,那岂不是自投落网。心中正着急不知如何是好时,那孔嫂突然伸出一只手捏住二少爷的腮帮,只轻轻地抬了抬他的下巴。
夏可欣便领其意,如得了命令般将一碗药干净利落地倒进了二少爷的嘴里。孔嫂手上再一使劲,那药水便不顾二少爷的挣扎,全部落入了他的肚中。
二少爷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急怒之下,扬手向孔嫂脸上扇去。夏可欣一手拿着空碗,忙向后退去。可孔嫂另一只手已飞快地抬起,毫厘不差地捏住了二少爷的手腕,轻轻一推,二少爷便痛呼一声地倒在床上。
夏可欣不由得悄悄瞟了一眼其貌不扬的孔嫂,没想到她竟然是位内功深厚的高手!这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孔嫂,恐怕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对于此次之行,夏可欣突然变得不那么有把握了。这刘府果然如外界传言,名为庄园之家,可事实上却是个藏龙卧虎之地。
孔嫂脸上渐渐又恢复了笑容,温和地道:“请二少爷见谅!这是大老爷吩咐的,奴家不敢有违。好了,二少爷休息吧。欣儿,我们走。”
夏可欣谨慎地小步跟在孔嫂身后,心里一阵惴惴不安,昨晚自已太不小心,也不知被孔嫂发现没有。
回到小屋,孔嫂对夏可欣道:“欣儿,现在没你的事了,你歇会儿,下午早点去书房。”
“是,我知道了。”夏可欣这回的态度再不若先前那般漫不经心,反而加倍小心起来。
吃过午饭,夏可欣便早早地来到书房。见左右无人,轻轻一笑,找出一把鸡毛掸子,轻轻地掸着洁净的书架,然后再整理收拾书房。
这阁楼修建在一个幽静的小院里,也没人路过打扰。夏可欣便开了纱窗,悠哉游哉地磨墨润笔。见时间还早,就手握毛笔伏在桌上,在纸上随意勾画起来。
等到大少爷刘剑湫悄无声息地走进书房时,欣儿才发现。忙放下毛笔欠身行礼道:“大少爷,您来了。”
“你在做什么?”大少爷疑惑地走上前来。夏可欣忙伸手揭了一张宣纸藏在身后,轻轻地垂下头道:“欣儿怕墨磨得不好,想试试浓淡。”
“你在纸上写的什么?”大少爷刘剑湫总觉得这相貌平平的小丫鬟,行事处处透着古怪。
夏可欣垂着头道:“没写什么,只是随便写了两笔。”
大少爷上来道:“原来你还会写字,我来看看。”
夏可欣轻声道:“试墨用的,胡乱写了几笔,写得不好。”
“拿出来我看看!”大少爷本来无意要看她写些什么,但见她这样遮遮掩掩,反倒激起了好奇心。
大少爷发了话,夏可欣便不再扭捏,轻轻地将背在身后的宣纸放到桌上展开。那纸上竟然写着一个大大的‘仇’字,那仇字却写的是刚劲有力。
大少爷越看越觉得这字有些古怪,尤其是那第一笔,有着高昂展翅欲飞的气势。那最后一笔,更显得笔力劲挺,收放有度。不过看了这字,总有一种让人心惊肉跳的感觉。
于是看了好一会儿问道:“你为什么要写这个‘仇’字?你未必有着什么深仇大恨?”
夏可欣心知不好,怨自已一时粗心大意妄忽所以。身在狼窝只要一不小心,随时便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