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包扎了一下伤口,并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片刻之后,谷蓉儿才呼出一口长气,睁开双眼。
夏可欣邹问道:“怎么样?”
谷蓉儿摊手摇头,然后装出若无其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虽然活泼外向、但是有着纤细内在的夏可欣看在眼里,当然知道她是装出来的无所谓。没想到在这短短的数天内,她已变得坚强了许多。
贺聪笑道:“是吗?那以后就不用我们保护你啦……”
“不!我要你们永远保护我,我要永远和你们在一起。”谷蓉儿一下子坐了起来,认真地说道。
“你说的是让他保护你,还是让我保护你?是要和他在一起,还是要和我在一起?”夏可欣故意问道。
谷蓉儿眨了眨眼睛回道:“欣儿妹妹,你是想我和他单独在一起,还是想我们二人单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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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可欣被她这一反问,反而说不出话来。贺聪不明就里地说道:“我们三人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还要分个你我?”
谷蓉儿和夏可欣不由地都笑了起来,二人同时说道:“你这个傻瓜!没人愿意和你在一起!”
贺聪这一下可是一脸茫然,更是不知所措,只能傻傻地看着二人。
在这短短的数天内,谷蓉儿却历经几次生死磨难。因背叛,奉天帮要追杀,因获剑,聚轩庄要追杀。
所幸有贺聪和夏可欣的鼎力相救,才能幸运地活了下来。虽说现在手中有了剑,但因武功不如人,所以还不能自保,心中却特别渴望能尽快地把武功学精学好。
所幸现在身边有二位现成的老师,从此后只要一有时间,就让他们教授自己。虽说时间不长,加上过去也有点功底,学起来也就得心应手,各方面也大有起色。
“除了我曾教过你的招式,其余的剑法我一概不用!”夏可欣语毕,缓缓拔出腰间长剑。
谷蓉儿虽不明白,但也倚剑立于对面,摆出架势。在习剑的三个月间,她从未违背夏可欣的任何一句命令。
‘唰!’长剑当胸刺来,快如闪电,势若奔雷,谷蓉儿不慌不忙拨开来剑,还了一招,招来招往之下,两人立刻陷入一团剑云中。
从第一招‘仙人指路’开始,‘龙翔凤舞’、‘锦绣河山’……,每一招、每一式果真都是谷蓉儿曾经学过的。无论姿势、手法全都经由夏可欣亲手点拨。
不过,在贺聪教授时却与夏可欣不同,他的出招速度却快了许多……,剑影幢幢,谷蓉儿丝毫不能掌握。甫过三招,肩头、上臂、腰部都已见红,摇摇欲坠之势彷佛随时要败。可纵使她略显败象,贺聪的剑下却丝毫不留情,仍挟着浓烈的杀意,剑不但快而且狠。
谷蓉儿却完全没有弃剑投降的打算,望着师傅眼眶之中血丝满布,染的通红,莫名的直觉告诉自己一个残酷的事实,败了就得死……。
虽说徜徉在剑风剑雨中,心情如怒涛中摇曳的孤舟。不过,渐渐地,谷蓉儿感到灵台一片清明,手脚也开始灵活起了来。情况的危急已不再动摇她的心志,繁复的剑招无法蒙蔽她的反应。不用双眼,谷蓉儿居然可以利用心来拆招。
现在的她,如置身波涛巨浪,浪潮一起,渺小的身影顿时淹没无踪。但是潮水稍退时,她又随即破浪而出,更加勇悍,如此反复,已逾百招。
就算是相当普通的剑法,在谷蓉儿手中也有着截然不同的风貌,招式虽雷同,神髓却迥异。就在面对紧要关头,也能神色自若,彷佛忘却胜败生死。一切随着本能,沉稳地使出相应的一招。
可喜的是,谷蓉儿把夏可欣和贺聪所教授的剑技和刀技能融为一体。剑法刀法已变,或轻柔,或刚猛。有时重重虚招,虚实难辨,有时大开大阖,势若猛虎。
她能在一连施展的剑法中,繁衍出不同的剑法。再搭配上刚柔不同的内劲,产生更多的变化。但是,无论剑法如何繁复巧妙,最直接、最简单的招式就是锲而不舍。
通过这段时间的勤奋,谷蓉儿好像悟出什么似的。记得诗中说: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现在觉得这诗的内含,到可适用到这上乘武功的要旨上来。原来就在身边眼前,俯拾即得,如此简单,如此容易。只是人性偏好神秘,总以为复杂的东西才能练出真功夫,努力追求,其实却正背道而驰。早知不求而能自得之,又何必踏破铁鞋呢?
这只是谷蓉儿的理解和认识,可细一想,没有那踏破铁鞋,又哪来的蓦然回首?即然有了求之即得,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