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功,实乃贺聪生平仅遇的强劲对手。贺聪掂量这汪隗的武功,丝毫不敢大意。然而此时,两人很快就互拆了二、三十招,竟然有平分秋色之势。
汪隗不怒反笑,越打越是来劲,敢情他觉得遇上一个可以与他较量拳脚的人,如何不乐?
“哈哈!小子,你还真有两下子啊!很合老夫胃口,竟然能接下老夫二、三十招,算起来,武林中你已经是少有敌手了。”
突然他虚晃了一招,停下手来。贺聪自然也不想与他纠缠,也罢手跳开。
汪隗问道:“娃儿,我问你,你师父是谁?”
贺聪不想告诉他蓝癫子是自已的师傅,于是道:“我乃无师自通。”
汪隗疑惑地盯着他:“此话当真?”
贺聪道:“信不信由你!”
汪隗喃喃自语了半晌,然后又正色道:“娃儿姓什名啥?”
贺聪欣然答道:“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贺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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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来是你这个小兔崽子!”他脸色顿时严厉,一双小眼之中射出剑一般的寒芒来:“小子,老夫这一套绝学要拿你来试试招,看好了!”
话落,他缓缓提起双手,在胸前交叉拂了几拂,叫道:“老夫这套‘般若功’生平从未遇上过敌手,你小心了!”
贺聪从他那缓缓拂动的双手中,隐然看到了一股可怕的暗劲,他的脸上微微呈现出红光来,俨然佛堂的金刚一般。贺聪知道他此番发招,定然是凌厉无匹的,他急忙运起全身之力凝神戒备。并暗提真气,已然如满月之弦。
但是两人已看出,对方都已把功力提到十成以上,正在找寻对方的破绽,出手一击,定然是石破天惊,恐怕必有一伤。但细看形势,两人竟然找不出自己有下手之处,各自不禁心神微震,都明白了对手是身负绝技的高手。
“小子,看招!”汪隗突然尖叫一声,他不等贺聪答话,呼地一掌就劈了过去。
他使的又是般若功,威力大得匪夷所思。双臂瞬间化做千万条,如千臂如来一般。
贺聪吃惊不小,他无法分辨那千条臂影哪一条是真、哪一条是假,贺又不敢轻触其锋,忙飘身向侧滑开。一时间心神大乱,连连退了数步。
汪隗却不放松,仍然步步紧逼着。他铁了心要让贺聪好看,一掌不中,第二掌随即拍出。
贺聪既不敢硬接他的招式,又想不出破解之法,只得一步一步往后退。这汪隗的掌劲掌风无比地霸道,威力无穷,内力又大得惊人。贺聪又化解了他十余招后,便倍感不支了,汗珠也从他的额头上冒了出来。
汪隗一招比一招来得猛烈,贺聪一面封架他的掌势,一面展开轻功左右闪避,却依然被他的掌风扫得身上生痛!心里不由暗暗惊叹,世上竟有这等厉害的武功。
心惊之际,只听汪隗大吼一声:“小子,吃我一掌!”
贺聪身形刚定,无法再避,只得一式“手挥琵琶”,以柔劲化解了他的一掌。
汪隗见状更怒,他想不到他引以为傲的绝顶神功,竟然奈何不了一个少年小儿。心念电转,脸上红光陡现,双掌紫气大盛。
贺聪心中一急,知道避不开他,只得运足全身功力,一式“野马分鬃”,全力硬接了一掌。
这一掌接后,身子向后翻出丈余,他硬是稳住了身形,脸色苍白,额头已然见汗。
汪隗也呆立当地,他这一击非但没有将对方击倒,自己竟也被震得双臂发麻。他脸色满是怀疑,惊讶之色,他实在想不通这个年轻人,是如何练就这么一身惊人的内力的。贺聪运气强压住翻腾的血气,准备作拼死一搏。
汪隗这时心中也是恐惧,但他仍叫道:“小兔崽子,你如若能再接得下我这一掌,那么老夫就不再找你麻烦了!”此时,他的脸上红光更是,神情肃穆,这一掌,可以说是关系到他一世英名的,如果不能将贺聪重伤于掌下,他的确有些无颜再立足江湖了。
贺聪知道,他这最后一掌定然是他毕生功力所为,那是无法想像的杀伤力。他浑身上下都处于一种极度紧张之中,并把全身气血调动起来。
汪隗身形已起,一连几个跟斗翻上半空,瞬间身子化成数条影子,四面八方攻向贺聪。
贺聪双目微闭,全身运起气功,身子罩在一堵气墙之中,耳听八方,也准备硬接这最后一击。
“看招!”随着汪隗的一声大喝,掌影有如千层浪,排山倒海地卷向贺聪。
贺聪也看不清楚哪一掌是虚,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