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之远。
浦天霸惊出一身冷汗,没想到对付一个年轻后辈,竟费了这大手脚。他看着这个少年,眼中也不由地浮现欣赏。
“老魔头,胜负已分,你是否去拣取剑来,我们再行比试?”贺聪瞪着他又冷冷地道:“今天你杀不了我,那就等着让我来杀你。”
“我说了,只要你有能耐,随时可以来杀我。”浦天霸冷笑着,不将贺聪的言语放在眼里。接着道:“不然等我寿终正寝,你就没机会可报了。”他微笑着,但内心知道,已绝无取用把握。看着眼前这出色优秀少年,承受着肉体与心灵上双重的痛苦,也不由地暗暗敬佩。
展樱见他二人打的是晕天黑地,自已看的也是心惊胆战。心中万分紧张,甚至连轻轻的呼吸都会让她胸口疼痛。神经绷得好紧,她在为贺聪的安危担忧。于是大声叫道:“浦大庄主!你自称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还说什么大丈夫一言九鼎。原来竟然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对一个少年是穷追猛打,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人间!”
浦天霸一听此言仿佛突然醒悟,他迅速拾起剑来,便对贺聪几番强攻,把贺聪逼得是连连后退。可他确在突然间反身几个飞跃,已冲向展樱。口中却阴沉地说道:“我刚才说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说着飞起一掌就朝展樱击去。
展樱见他一掌击向自已,本能地转身想躲闪。可才一转身,就被浦天霸一掌击中后心。
这一掌展樱如何能承受的起,顿时倒地昏了过去。
浦天霸仿佛出了一口怨气,这才得意洋洋的狂笑起来。他知道要想取胜贺聪不是易事,或者稍有不慎反遭其害。现在何况已得到那藏宝图,也不再去管贺聪和展樱的死活,便竟自扬长而去
贺聪见那魔头离去,随即冲到展樱身边,却见展樱已昏死过去。这一下贺聪可慌了神,没猜到浦天霸会这样的卑鄙无耻。他知道那浦天霸的黑鹰神功霸道无比,展樱如何能承受得起?
他忙伸手去探他鼻息,只觉呼吸若有若无,极是微弱。再去搭他脉搏,也是跳动极慢,
显是命在垂危,如悬一线。贺聪虽是着急万分,但总不能让她就此死去。当下先处理好自已的伤口,然后伸出右掌抵在展樱后心,用自己丹田中真气传入她体内。
过不多时,展樱脉搏渐强,呼吸也顺畅起来。她睁开眼睛抬起头来不安地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小男人,盈满惊慌泪水的湿润双眸。
她的心仍旧紧张,虽然除却了先前的恐惧。但是当他看着她时,她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在那双黑眸之下,她的神魂震撼着。
“还好吗?”他问道,低沉的嗓音里没有半分温度,说出口的却是对她关杯的言词。
展樱点了点头,发觉自己还紧握着他坚实的手臂,美丽的脸庞霎时间一红。忙说道:“我没事。”心里却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贺聪看着她半晌后,开口。“很好!”当下双手将展樱横抱在胸前,迈开大步向山下奔去。
贺聪知她内伤极重,生命垂危,必须到镇上请大夫医治。于是说道:“姐姐,你伤势很重,如果不及时医治的话,恐怕性命难保。所以,我带你到镇上去寻个大夫。”
展樱无奈地点点头,贺聪也不再多言,只是加快步履而行。
行出二十余里,终于见到一处人烟稠密的镇子。贺聪找到一家客店,要了间上房,将展樱安顿好,又请了个大夫来看她伤势。
那大夫伸手解开了她衣衫,却见她背心上有个深陷的掌印。那大夫见此掌印吓得浑身颤抖,然后小声说道:“这怕是那黑鹰神功所伤,老夫对此无能为力。这解铃还需系铃人,心脉就如一丝纤细的风中挂铃,若是病急乱投医,又遇上不懂精深医术的大夫,就会扯断心脉而亡!”说罢逐又替展樱把了脉,并不住地摇头说道:“姑娘的病是没药可医的,我开张方子,只是聊尽人事而已。”
贺聪急道:“难到此病天下无人可解?”
那大夫叹了口气:“唉!难矣,就是当世华陀,恐怕也是束手无策!”说着把开好的单子递给贺聪。
贺聪看到药方上写了些寻常草药,恐怕连寻常小病也未必能治。他也不去买药,心想:这镇上庸医的药已是无用了。当下又运真气,以内力输入展樱体内。
顷刻之间,展樱的脸上现出红晕。她看着贺聪轻声道:“多谢你了,看来我是没看错人!”
贺聪见她说话逐渐有了点中气,喜道:“姐姐,我真担心你好不了呢。”
展樱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