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外面只有打更人的声音。
听着房顶上‘咻咻’的声音,她无奈的撇嘴。
果然,没一会儿就听到嘈杂的打斗声。
乔西:“……”谁让你们不听我的。
她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接着睡觉。
一直躲在隔间里面的祁安泽突然觉的事情越发有意思了。
赴约路上遇袭,尉迟将军恰好找到父皇心心念念的宝物,莫名跑出来一个祖母生前留给自己的暗卫,却在自己遇袭的时候睡的比谁都香。
这些人和事的背后到底是什么?
乔西美美的一觉睡到天光打亮才堪堪起床。
特意梳洗一番,换上自己最喜欢粉色凤尾裙才打开门。
看着周围灰头土脸的侍卫,她故意问道,“侍卫大哥,你们昨晚是去挖煤了吗?”
那个昨天阻拦她出门的侍卫低着头不说话,从他的外形就看以看出,昨晚这里经历了一场不是很小的搏斗。
“我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乔小姐,请便。”
她刚下楼就看到一脸怒气的祁安泽和低着头的尉迟将军。
皮肤本来就黑的年轻将军,在经历被偷袭的一晚后,更黑了。
“乔姑娘昨晚睡的可好?”
看她非常自觉的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座位,祁安泽故意问道。
“挺好的,就是床有点硬。”乔西不经意间扫了一眼他手边的空盒子,俏皮的说道。
留下几人查找昨晚的窃贼,祁安泽便带着乔西和哑巴丫头进了宫,
哑巴丫头也正式更名流苏。
——
上景宫,
坐在龙椅上的男人,不怒自威,
虽年过半百却依然可以看出他年轻时的不俗容貌。
底下的一行人大气都不敢出。
“你说是赴睿王的约才不顾寡人的旨意偷跑出宫,却在半路遇到劫匪推下山崖,在一农户家修养了一段时间,然后才回的宫?”
“回父皇,是。”跪在大殿上的祁安泽一本正经的说道。
似是被他的言论激怒,龙椅上的男人颤抖着手指着他半天才呵斥道,
“大胆不孝子,贪慕宫外的繁华,贪玩误了回宫的时辰,怕被朕责罚才故意编出这离奇的故事,是何居心。”
“父皇若不行儿臣大可招睿王来与儿臣对峙。”祁安泽的寸步不让让上位者的表情更加不悦,
“好,那你先说说,他约你所为何事?”
“二皇弟知道我一直为父皇寻找传世宝物,他知道一点线索,想同我商量。”
男人嗤笑一声,“笑话,他有线索怎么会告诉你,完全可以自己拿着东西来找朕要封赏。”
“据说是因为有宝物的老人点名要见儿臣。”
“……那宝物呢,可有拿到?”
“……儿臣无能,不曾难道,请父皇责罚。”祁安泽一脸挫败的低下了头。
“启禀陛下,睿王求见。”
“让他进来。”皇帝挥了挥手坐回龙椅上。
一个眉目清秀的男人穿着月白长袍慢悠悠的走进大殿。
“儿臣参见父皇。”
“睿王,太子说一个月前你曾约他出宫,此事可真?”
睿王一脸惊恐的看向跪在旁边的祁安泽,连忙否认,
“儿臣不敢,那时皇兄被责罚不准出宫,儿臣怎么敢引诱皇兄犯错误呢?”
“他说,你传话给他,说是找到了传世宝物,但那人一定要见太子,可真?”
皇帝一脸阴郁的看着台下的儿子们。
“儿臣确实将找到宝物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皇兄,不过是……存了显摆之意断不可能将东西拱手相让啊。”
男人的言语虽然刻薄却合情合理,皇帝点了点头,“太子可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古人云,清者自清,儿臣无话可说,愿自领三十大板。”
“去吧。”皇帝挥了挥手。
出了大殿,睿王凑了过来,小声说道,“皇兄你也太不仗义了,竟然将我卖了,亏我还费心思帮你找东西。”
幸亏我聪明,不然今天这顿板子就是我挨了。
祁安泽看着面前一副蠢而不自知的二皇弟,有一刹那的恍惚。
难道他真的不是陷害我的幕后之人吗?那这几波的刺客到底听命于谁呢?
“皇兄,听说你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