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后唐人街上行人骤减,一派萧瑟。
在连环杀手的阴影笼罩下,年轻女孩们销声匿迹不再出来蒲,连大妈这种生物都高看了自己一眼,不敢出来走街串巷。
吃过晚饭,陈高将小艾玛带到了安妮家,请她帮忙照顾一晚上。
没办法,法律不允许他和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女孩待在一起。
阿妹丽坑的lsp和变态实在是数不胜数。
晚上十一点,陈高借了隔壁超市孙伯的小面包车载着赛琳娜去依兰街。
今晚,警局同时设了两个局。
一个诱饵是警局掌握黑材料的拉美血统从业者,在依兰东街活动接客,引凶手入瓮;另一个则是赛琳娜女警扮成的流莺,在西街当诱饵。
一个矮,一个高,一个棕色皮肤,一个白皙大洋马。
警局的老阴棍们贴心的考虑凶手不同喜好,准备了两种口味。
一开始赛琳娜是不同意的,对父亲舍不得孩子套不到色狼的行为坚决拒绝,直到老伍德森许诺了加她一级工资且不再过问她私生活,女警才松了口。
但提出必须让陈高贴身保护她,不得离她十米远。
面包车内,平时淡妆警服的赛琳娜化了一个极为浓艳的妆,穿着白色紧身小吊带和满是亮片的蓝色超短裙,披了件劣质的人造裘皮短大衣。
扮相很是贴合角色设定。
陈高戴了副茶色眼镜,黑大衣里穿了件紧身的开衫,套了条短一截的九分裤,一双亮瞎狗眼的尖头皮鞋,还在嘴上贴了两撇八字胡。
这是老伍德森的主意,说这样一看就是马夫。
“陈,像我这么漂亮又身材好的女孩,一定会招蜂引蝶,万一有男人上来问价钱,我该怎么办?毕竟粉红业在天使城不违法,又不能直接逮捕这些臭男人。”女警苦着脸问。
“这倒是个问题,你今天的确够诱人的,这样,开的价格高一点,吓退他们。”陈高上下打量了一番,嘴里啧啧不停。
“不懂这个行业的价格,开什么价钱比较合适?”赛琳娜茫然不已。
“我一个天天窝在家看电视的宅男,真心不了解行业价格,要不问问你爸?”陈高抓抓头皮,面露难色。
“爸爸天天回家,从来不出去混的。”赛琳娜赶紧为警长爸爸撇清关系。
“想多了吧,我意思他是老警察了,道上的事儿应该清楚。”
“我问不出口,你帮我问问?”
“别闹,你这是要送我走!
让我问一个警长父亲出多少钱可以睡他女儿,你猜他会不会直接拎起加林特打的我支离破碎?这样吧,你就说一万,谁想和你那啥,得给一万!”
“嗯,会不会太贵,算不算扰乱市场?”
“那就两百?我给了,给大爷我笑一个先。”
“去去去,就这么办,我们直接去站街?”
“不,先去酒吧,你得先亮亮相,展示你无敌的身材和精美的脸庞,否则凶手怎么发现你的美,对你流口水,然后想对你……”
“那你得离我近一点,如果酒吧里有人想揩我的油,你帮我揍他!还没男人为我打过架呢。”赛琳娜兴奋的挥着虎口有老茧的小拳拳。
“那是因为他们不敢,警长枪管子很粗的好吗。当然,今晚我是你的马夫,保护你是应该的。演戏得有生活得真实,这么美的从业者连个马夫都没有,太没面子太假了。”
陈高义正辞严的拍着胸膛,做大包大揽状。
“陈,我觉得你说话越来越好听了。”赛琳娜被哄的眼睛眯起,笑的艳光四射。
两人下车来到酒吧外,陈高绅士的推开依兰酒吧半截摇门,赛琳娜昂首挺胸而入。
这是间典型的西部乡镇酒吧,内部出奇的大,大堂中间密密麻麻的小圆桌挤成一团,几十个蓝领工人装扮的糙汉子坐的满满当当,边上一圈卡座和奢华包厢用栏杆隔开。
熏人的汗味、廉价的香水味,呛人的烟味混杂在空气中。
十来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散落其中,有几个坐在外形粗犷的男人腿上,高声调笑,淫声浪语不断。
侧面吧台前,一溜座位上也坐满了人,人手一杯啤酒。
酒吧里飘着一丝难闻的臭鸡蛋味道。
两人几乎同时抽动鼻子,对视了一眼。
“忍着点,找地方坐。”
“嗯,怪不得爸爸不许我来酒吧,原来有这么多可怕的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