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是饼摊最忙的时候。
近段时间图拉镇阳光时常普照,饼摊独有的阳光特色荡然无存。
虽然没了独享阳光的优势,来吃饼的人反而多了。陈高带人烧了禁忌之地,小镇多了阳光和安全感,镇上居民对他好感度爆棚。
生意也被带火了。
也许是完成了玛丽亚的委托,好运又来了。
比如,有的早餐摊主莫名会睡过头,有的摊主包子奇怪的发僵了。
快收摊时,安妮也来了,笨手笨脚的要来帮忙。
小黑感到自己的长期饭票受到巨大威胁,毫不留情的赶安妮坐在躺椅上混吃等死,美其名曰照顾病人。
陈高抽空出来蹲在躺椅旁,苦着脸道:“老同学,找我有事还是又玩遗愿清单?”
“这次是正事。理财顾问打电话给我,说一笔存款到期了要办理转存手续。你知道的,我没怎么去过银行怕被人骗,又不会开车。你可是我的监护人,陪我去一趟吧。”
“至于嘛,一点存款让客户经理代签就行了,我上周六周日太忙了,想下午睡会儿。”
“哦,那我问问,一百万可不可以代签。”
“多少?一百万?不用问了,我陪你去!弗兰克走之前告诉我,你能继承三百多万现金资产,真的假的?”陈高擦了擦口水,捶了捶长时间劳作后酸软的腰,心中概叹着同人不同命,为什么我不是富二代。
“假的,律师的话你也信?”安妮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这样啊,留给你两百万?”
“八百多万。”
“咳咳,这么大个律师都不诚实,安妮,要老公不?”
“要啊,晚上来我房间,让我先验验货。”安妮笑的像一个好看的女流氓。
“唉,万恶的资本家,正好我也去银行,营业有段时间了攒了两万零钱,正好存进银行。”陈高随口说道,一点没有穷人的自卑。
反正大家知根知底,谁不知道谁。
很快陈高换了件卫衣,装了一皮包零钱扔在皮卡后座上,载着安妮去小镇东面的美利坚银行分行。
可能是周一早上的关系,银行的人不少。
好在两人一个预约签字,一个只要将零钱放进收零钱的机器就好。
在银行大厅硕大无比的十字架下,两人很快办好业务,安妮勾着陈高胳膊走出银行。
迎面遇上睡眼惺忪的老迈克副警长。
他穿着夹克挺着肚子,像怀孕八个月的孕妇般步履蹒跚,小心翼翼。
“陈,安妮,早上好,来办业务?”
“存点钱,处理好了,迈克警长来办案子?”
“不是,我来取工资,老婆说现金拿在手上才踏实,她是个老古董。”
“早知道我就把零钱全换给你了,我们先走了。”
“好,再见。”
三人寒暄了几句,陈高开车带安妮走了。
……
老迈克在银行内的at机前排队,排在几个大妈身后,心中老大的不耐烦。
叽叽喳喳的小镇妇女们有的要家长里短了,得等一阵子了。
老迈克正灵魂出窍式的枯等,银行玻璃大门被人粗野的推开,四个统一穿黄色制服戴棒球帽的人走了进来。
一人留在了门边,三人直冲而入。
他们大都低着头,远远看去,脸上似乎戴着面具。
惊惧感涌上老迈克心头,他下意识摸向后腰。
“哒哒哒,哒哒哒!”
一支ak朝银行顶上就是一梭子,煞风景的把天花板穹顶上漂亮壁画打的千疮百孔。
“抢劫!所有人趴下,扔出手机!如果有人敢按报警装置或打电话,直接打死!”沙哑放肆的大嗓门在大厅里回荡。
三个劫匪各自持枪向左中右三个方向推进,大厅里几十个客人惊慌的尖叫不已。
老迈克缩在at机旁,小心拔出后腰手枪……藏在at机后。
这把年纪了,用一把警用手枪和四支冲锋枪正面硬刚?
除非得绝症想让老婆领抚恤金。
老迈克听话的趴在地上,抱住脑袋,一动不动。
很快他听到一个女人惊慌失措的求饶声,接着是银行防盗门打开的声音。
老迈克还在随缘摆烂,大厅里骤然响起激烈的枪声。抬头看去,大厅另一侧一个白人老年保安已侧躺在血泊中,双眼瞪的大大对